平王瞥他一眼,面上阴沉,坐在主位一言不发。
诡异的沉默叫孙协兆胆战心惊,只得硬着头皮继续开口:“王爷瞧我应当是不眼生的,也该知晓我与小云南王的关系并不寻常。今日贸然前来,便也是有求于王爷。”
平王这才有所反应,端起茶盏漫不经心抿了一口:“你又能为本王做些什么呢?”
他自然知晓孙协兆是沈云祉的人,这才在徐青青与之往来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安阳侯府已不似当年,唯一的用处便就是与小云南王亲近了。
孙协兆向平王靠近几步,道:“王爷,若您需要,我可以为您做任何事情。有了小云南王的名号,行事还算便利。”
平王垂眸思索,眼下倒是正有个事情他这身份再妥当不过。既然沈云祉自视清高,他便要让他跌入泥潭。
“本王不是小儿,懂得无利不起早的道理。你今日望着如此险境来见本王,又是为了什么呢?”
平王终于抬眼看他,眼中几分警惕。沈云祉阴险狡诈,他不敢确定这是不是他的一步险棋。
孙协兆顿时眸子一亮,再又跪下,情深意切:“平王殿下,属下对青青情根深种,这些年来对她亦是不曾有半点二心。属下知晓自己是和离之身,安阳侯府又不似当年繁华,与青青在一处实在高攀。”
“所幸青青也心悦属下,实乃两情相悦心意相通。眼下属下已是自由之身,便想向王爷您提亲,求娶青青!还望王爷成全!”
孙协兆虔诚磕头,垂头的片刻眼中却闪过一道精光。
既然徐青青支支吾吾,他便只能自己想法子了。若是不抓住这个平王郡主,他又去何处再找一个高门贵女神情,让安阳侯府翻身?
徐青青虽是平王血脉,但母亲到底是低贱的丫头,这样的身份平王不会看不上如今的安阳侯府。
至于嫁妆,到底是唯一的骨血,婚礼当日也是盯着平王府的名号,自然不会太难看。
平王唇角勾起一抹笑意,抬手让他起身:“难得你有这份深情。只是青青乃本王唯一的骨血,自然不能随意嫁于你。”
“不过,若是你能帮本王将事情做得漂亮干净,本王瞧见了你的诚意和能力,自然会心甘情愿的将青青嫁给你。”
孙协兆连忙称谢,缓步走到平王身侧,压低音量:“属下今日并非空手而来,而是带啦了投名状。”
看着男人眼中的狡黠和阴森,平王笑得更甚,示意他继续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