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王最终还是同意了沈云祉的提议。
皇宫里的人心惶惶,沈云祉下令以皇上养病为先,任何人不得惹是生非,前朝之上几日来并未上朝,大臣们也是惴惴不安。
可就在此时,有关沈云祉居心叵测,意图动摇江山之言遍布京城,那些言论说的有鼻子有眼,似是有人亲眼所见一般。
“这云南王与小云南王同时进宫,原来是有利可图。”
“皇上虽然缠绵病榻多年,可宫中有太医贴身照料,怎会在立下太子后,突然昏迷?”
“听闻,也是小云南王,哦不,太子殿下的手笔,明面上,这位太子殿下贴身侍疾,实际上啊,不定对皇上做了什么呢。”
“对对,我也听说了,皇上立下后,平王想入宫探望,却不想被拦在门外,皇上怎么会不见平王?也定是太子殿下的意思。”
……
顾皎皎站在第一楼的二楼,倚靠着一根柱子,楼下的人看不到她,她却可以听到楼下的议论。
仅仅半日,类似这样的话,她已经听了无数遍,说这些人有的是生意人,有的是货郎,有的是平头百姓等等。
总的来说,就是沈云祉为得到皇位不择手段,甚至不惜害皇上的性命,挟天子以令诸侯。
顾皎皎低垂着眼眸,清澈的眸子里不禁袭上一抹担忧。
她在担心沈云祉。
当这个想法涌进脑海时,她被自己也吓了一跳,而后唇边挂上一抹苦笑。
她自己只是一介商女,依靠着各路客人赏饭吃,无论她现在有多少家底,她终究是摆脱不了这个身份。
而沈云祉呢?天子骄子,出身世家,自幼丰衣足食,无论走到哪里都会被人高看一眼,如今他又有了太子的身份。
这种种对比,她又有什么资格去担心他?
“姑娘,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出神啊?”
莺儿从身后走过来,侧头看了看顾皎皎,一脸狐疑。
“没什么,阁楼太闷了,我在这里透透气,对了,洪伯伯回去了吗?”
顾皎皎转移话题,没有让莺儿发现她的心事。
“是,太子殿下很贴心,让人送洪老先生回去,却用的不是身边的人,王吉来报,没有人发现洪老先生进过宫。”
莺儿说这些的时候,还刻意压低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