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泽这会儿的眼泪,大概率也是耳机里的东西造成的,而不是因为他那个高中教练。
姜尧扫过一眼于泽没被惊扰的安静睡颜。
你害怕却又留恋的,到底是什么呢?
机会只有一次,于泽的警惕性太高,这次错过了,可能以后都很难再有解答的时机。
姜尧攥紧一旁的床单。
听,还是不听?
姜尧拿起那枚小巧的耳机,绿光微弱地闪烁了一下,仿佛是察觉到落入不妙境地,挣扎着想提醒主人。
时间过去了许久,久到姜尧内心深处的交战总算止戈。
昏暗的房间里传来一阵微不可察地叹息,姜尧将那只耳机镶回到耳机盒空出的凹陷里。
啪嗒一声,一切回到了原位。
姜尧蹲在床头,帮鲤鲤拭去眼角残留的泪水,看着他猫儿似的蹭在指边。
心底一片柔软苦涩。
你就仗着尧哥是君子,不屑做这些偷鸡摸狗的事情吧。
他俯身过来亲在于泽额间:“算了不闯了,我等你开门。”
睡梦中的于泽不知道听没听见他的话,无意识抓住了姜尧抚在他脸旁的手。
……
远在东观的温叙今天忽然收到了他外甥发来的消息,没有别的什么内容,只是几张于泽穿着球服的照片。
照片里的人表情还拽里拽气的,一看就不是本人自愿被拍。
但这可把温叙高兴坏了,这些年来,于泽很少跟他分享在学校发生的事,打球更别说了,他就没见过他外甥穿球服是什么样子。
“帅吧?”
正在汇报工作行程的秘书姐姐面对老板突如其来的问题不明所以:“啊?”
温叙嘿嘿两声,捧着手机给她看,得意洋洋:“我这外甥,帅吧?”
秘书姐姐纵横职场多年,反应也很迅速:“啊……对,哎哟,这是于泽吧,不说我还以为是哪家的明星呢!”
“咳咳,夸张了昂。”
……
到赛区的第二日,南大队伍被排在下午三点进行场地适应的训练。
在他们所在场地的前一支队伍,正好就是远洲学院。
刘子轩跟李常德打完招呼,就集合队员让出球场。
“哟!小鸟,你们这练得狠啊,球服都湿透了。”
季南鸥明显心情不佳,连叫他平日里讨厌的外号也没有反驳,丧着个脸拍开张扬的手:“别说了,前面有支队伍看不起我们队,刘教正憋着口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