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幻境里，朱清衍提着霍千愁连着脊椎的脑袋，站在尸山巅峰癫狂的笑着。

突然，他发现了什么，将头颅扔下缓缓从高处走下来，一路上，熟悉的面孔躺在地上，诉说着这场大战的惨烈。

其中就包括鹤鸣庄一重，朝堂战力。

疯狂的朱清衍走到一路跪坐着的尸体面前，将尸体的脑袋抬起。

巨大的恐惧席卷全身，瞳孔中的漆黑瞬间褪去，露出原本的紫色。

“这…是什么…”朱清衍惊恐的看着眼前的尸体，那具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尸体，或者说，跪在那里的，就是他自己。

原本星夜般的瞳孔失去高光，无神的睁着，胸口处插着一柄没有剑柄的剑，好像是…

“太…太阿？那这柄是……”朱清衍抬起手中的剑，剑刃平滑，并没有铭文，熟悉剑柄证明着确实是太阿，但光滑的剑刃映射出自己的模样。

朱清衍吓得手中一松，太阿掉落在地上。

他看到了徐凝。

“这…这究竟是什么…我…”他猛然发现，自己的身形音也变成的母亲的。

“你杀死了所有人…”欲望那雌雄难辨的声音灌入耳朵。

“是你杀死了自己…你该死…你该死…”魔音不断，记忆和记忆也随之浮现。

被腰斩的道明，被分尸的太上皇，试图唤醒自己的朱清懿和晗月…

无一不被自己斩杀。

“不！那不是我！那不是我！”朱清衍崩溃，抱头大喊。

“杀了自己，杀了自己，这样就能解脱了…解脱了…”在欲望的循序渐诱下，朱清衍拿起长剑，抵在脖颈。

锋利的剑刃划破皮肤，一丝血蛇缓缓流淌下来。

“你…在干嘛？”欲望见其不再有下一步，疑惑的询问道。

……

阿房界，政脸色凝重，突然一道寒光闪过，太阿不知何时出现，挣脱封印以政都无法反应的速度冲入定秦的幻境。

这是…政只觉得这道气息熟悉，属于血脉更浓厚一些。

“莫非，是那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