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我们,穿着灰扑扑的,也没啥文化。
阿妈面对他们时会显得局促无措,但是阿爸和他们却相谈甚欢。
阿爸平时性子沉闷话少,但此时可能和他们看对眼了,倒是很聊得来。
家里不大,所以阿爸和他们的交谈我也听得七七八八的。
我虽然听不太懂,但也迷迷糊糊知道他们是来历练的。
打架那天,我在昏睡前迷迷瞪瞪间看到了小女孩使用弹弓打伤了那群人的腿。
一块小碎石击中坏人的膝盖,坏人就抱着腿蹲在了地上嗷嗷叫。
这样的力道和巧劲,在大人身上很正常,但是在一个比我还小的女孩子身上却很突兀。
恩人们,身手似乎很厉害。
借住的日子里,我看到小女孩好奇地站在木桩前,我猜她可能想玩,于是大方地把木桩借给她玩。
我受伤了,训练的事就暂时搁置了。
小女孩眨着扑闪的大眼睛,细细小小的胳膊挥在木桩上。
我担忧地看着她,怕她弄疼弄伤自己。
结果下一秒,木桩的一根桩手断了。
我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那细胳膊细腿的女孩子就这么轻飘飘地劈断了一根桩手?
小女孩也呆呆的,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自己闯祸了,弄坏了我的东西。
我不可置信地望着她,要不是亲眼看到这一幕,我都不敢相信她的力气怎么这么大。
我倒吸一口气,愣愣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胳膊,突然更难过了。
我竟然连个小孩都比不过。
我磕磕绊绊地解释,是这木桩旧了老了不中用了才会突然断裂,不是她的错。
小女孩脸上神情淡淡,但是眼里还是有歉意和纠结。
阿爸看到这一幕,笑着走过来安慰了我们几句,说日后再给我做一个新的木桩练功,让她不用在意。
我养伤期间,阿爸也待在家里,巡逻的事情交给了夏伯伯。
伤药是恩人们给我们的,一个小瓷瓶,味道很好闻,涂上了之后伤口好得很快。
我趴在阿爸腿上,听他和恩人们聊着各自的事,只觉得很有意思。
我喜欢听他们讲故事。
心里未知名的种子也在悄然种下,逐渐生根发芽。
恩人们要离开的那天,我跟阿爸阿妈说,我也想一起去。
阿爸愣住了,问我为什么。
我说,“我也想像阿爸一样,成为英雄。”
我不怕苦,也不怕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