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季朝的二品官员年俸也不过一万两白银左右。
由此可见,绣衣司俸禄丰厚至极,这也是为何那些世家门阀的勋贵子弟挤破脑袋都要进入绣衣司。
只要能在绣衣司当差,哪怕什么也不做当个普通绣衣,每年下来都有两万两白银。
堪比朝廷二品大臣。
再加上朝廷近来对云雨钱的把控极其严格,如今能从正规渠道获得云雨钱的只有两个地方。
一个就是绣衣司。
绣衣司以云雨钱作为俸禄发放。
另一个便是军队。
在军中,上到将军下到士卒皆修行武道,云雨钱又是武夫修行的必须之物。
所以季朝每年都要往各军队输送大量云雨钱。
陈凤甲笑着点了点头。
王东楼突然抬手高声道:“诸位同僚,为了庆贺我与陈兄升迁绣衣郎,我王东楼今夜在醉仙居略备薄酒,望各位放衙后赏个脸啊。”
一时间整个绣衣司二楼道贺声不断,纷纷回复王东楼,今夜一定赴约。
毕竟齐国公嫡孙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陈凤甲拱手笑道:“恭喜王兄。”
王东楼放低姿态道:“陈兄今夜可要赏脸啊,毕竟你才是主角。”
原本想拒绝的陈凤甲听了他这么说后,只能点头应下。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这种场面躲得了一时躲不过一辈子。
所以陈凤甲选择坦然赴约。
这时,一名绣衣郎过来告诉二人,该去楼上了。
成为绣衣郎后,就不用继续待在二楼了,三楼才是绣衣司郎官的公办场所。
两人跟着那人朝楼上走去。
那些文绣望着两人的往阶梯上走的背影,脸上都流露出向往嫉羡的神色。
绣衣司的一楼之隔,天差地别。
越往上,意味着地位越高。
有很多在二楼熬了好几年都没能等来一个被上司赏识办案的机会。
陈凤甲走上三楼。完全是另一副场景。
绣户文窗,雕梁画栋。
巨大的厅堂,有人躺在长椅上闭目养神,有人面带愁容翻阅案卷,有人聚在一起窃窃私语,有人负手而立目眺远方。
全然没有二楼那种忙忙碌碌的压抑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