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有可能被贬回二楼后,两个少年心有余悸。
同时心里对方永多了一丝戒备防范。
倘若不是屈青告知他俩这其中利害,恐怕用不了多久就会继续回到二楼日复一日的学习案卷。
陈凤甲又从屈青口中得知了一些其他情况。
譬如绣衣郎之间喜欢互相争功,在只看结果不注重过程的绣衣司,功劳往往容易被同僚抢去。
这些例子在绣衣司屡见不鲜。
其中最出名的就发生过当年孟斗,薛奉为了争夺功劳大打出手。
直至今日两人同为乙等使后,每次见面后都会争锋相对。
可以说,绣衣郎没一个省油的灯。
当然,这些人中也有混吃等死之辈,每月就希冀那一百枚云雨钱的俸禄。
陈凤甲二人初来乍到,老老实实的在三楼待到放衙。
绣衣司外。
王东楼邀请道:“陈兄,咱们直接去醉仙居?”
陈凤甲摆手回绝,“不了,我要先回趟府上,晚点自行过去。”
说完他走向早已等候多时的侯府坐轿。
王东楼望着陈凤甲乘轿离开一阵哑然,心里或多或少有些羡慕。
虽然他贵为齐国公之孙,在长安城可也没有乘轿的资格。
高大少年王东楼收回目光,自顾自的融入人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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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武侯府邸。
陈凤甲坐在书房,闭目养神。
身前的书案上摆着展开的书信,内容末尾赫然写着田先策三个字。
看完田叔从北境前线寄回来的书信后,少年陷入了沉思。
田先策离开侯府一个多月,凭借自身实力成功进入了天启关的边军。
不过他隐藏了自己的身份,在田先策看来,想要查清将军的死因必须悄然无息进行。
信里田叔说,父亲的亲军白袍军如今早已四分五裂,当年那些一起出生入死的白袍军袍泽们死的死走的走,如今的白袍军早已名存实亡。
朝廷在陈知行死后,将白袍军编入了龙象军,好巧不巧龙象军的大将军正是父亲生前的死对头,这其中的意思就很有嚼头了。
最后田叔告诉他,少爷在绣衣司如果有机会就私下调查一下有关龙象军大将军姚守的背景。
陈凤甲惫懒地靠在椅子上。
他眯着眼,用手指轻叩书案。
姚守。
少年把这个名字刻在了自己的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