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尊玉早就调查清楚阮丘与孝王不合。

原因是孝王此人野心勃勃。

掌控了山水矿脉,一州钱财不说。

还想把洛州的兵权也掌握在手中。

这自然就触犯了阮丘的利益。

这些年。

两人私下斗智斗勇。

谁也奈何不得谁。

听完袁尊玉所说。

阮丘不怒自威道:“我凭什么帮你。”

袁尊玉将自己的绣衣令递给阮丘。

笑眯眯道:“此令乃陛下所赐,可凭此令调遣各州兵马一千。”

绣衣令。

绣衣司的身份象征。

尤其是当今圣上给予了这枚令牌无上权利。

阮丘反复翻转手里那块墨玉令牌。

他神色如常道:“你觉得本州牧会认此令?”

袁尊玉肯定的点点头。

“会。”

亭台内。

一阵沉默,唯有夏虫叫声。

阮丘盯着袁尊玉看了许久。

突然。

他把令牌还给袁尊玉。

放声大笑。

后者也跟着笑出了声。

……

“千算万算,终是失算。”

孝王苦笑摇了摇头。

没想到当日的无形之举,竟导致今日所谋尽破。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

旋即。

阮丘大手一挥。

不远处的数千洛州黑骑排排散开。

将整座山水矿脉围了个水泄不通。

袁尊玉见着阵仗,问道:“州牧大人,这可不止一千兵马吧。”

阮丘呵呵一笑。

伸出三根指头。

三千!

袁尊玉沉沉点头。

向他报以感谢。

如果没有这些州兵,亦或者当初阮丘不答应借兵给他。

这山水矿脉以及那些云雨钱。

仅凭十几名绣衣很难保全。

自知再无翻盘机会的孝王幽幽起身。

一脸颓然。

他望着那些身披黑甲的州兵,神色复杂。

只差一步。

他就能彻底拥有洛州的兵权。

天要亡我。

孝王绝望的闭上双眼。

就在此时,他突然在黑骑中瞥见一抹白素。

那不是阮丘的女儿吗。

她怎么也来这里了。

孝王忽然眼神一冷。

他转头故作惊讶对阮丘道:“阮州牧的爱女不是消失了吗,怎么这么快就找到了?”

阮丘闻言,心中有怒火瞬间被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