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是专门在这里等你的啊。”
“等我?”
陈凤甲故作狐疑。
察觉到两人关系微妙的阮之桃一脸警惕的盯着眼前这个陌生男子。
她心里对这个男子十分厌恶。
王东楼站起身。
俯视他道:“实话跟你说了吧。”
“想必你也知道,当初你在雨巷遇刺,确实是本公子指使的。”
陈凤甲见他如此直白。
靠着墙起身,“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害我?”
王东楼冷冷的盯着他的眼睛。
为何?
“你马上就是个死人了,告诉你又何妨!”
“要怪就怪你父亲太过招摇,惹得满朝文武不满。”
嗡——
陈凤甲一怔。
还跟自己父亲有关?!
这倒是有点意外。
难道父亲的死,王东楼清楚内幕。
陈凤甲问道:“什么意思?”
王东楼背着手,神色阴冷:
“你父亲陈知行,在北境一个命令,直接让我王家损失了三千万云雨钱!”
“你知道三千万云雨钱是什么概念吗!”
“你个废物怎么可能知道。”
“所以你父亲该死,你也该死。”
一直以来。
都是他王东楼欺负别人。
何曾想到当初那个懦弱无比的小子。
一下变得如此强大,更是反过来羞辱自己。
这口恶气,他怎能咽的下。
仇恨的种子在心底埋下。
所以他要陈凤甲死。
他要山武侯一脉绝后。
他作为齐国公之孙,有这个狂妄的资本。
整座长安。
乃至整个中州。
朝堂上下谁人不尊敬自己的爷爷齐国公。
听完王东楼所说的。
陈凤甲心中震动。
三千万云雨钱。
父亲怎么会跟王家扯上关系。
照王东楼的意思,似乎是父亲动了王家的利益。
王东楼爷爷王介溪是本朝户部尚书。
父亲深入妖原的命令是兵部侍郎的姚恕发出的。
这两者之间又存在什么联系。
难道父亲真的是触犯了朝堂官员的利益。
这才让户部一把手和兵部二把手联合做局。
如果真的是这样。
那王家也同样该死。
陈凤甲原本虚弱的气息瞬间变得杀气腾腾。
王东楼如今不过四境武夫。
感受到他身上强大的威压。
双腿不自觉的颤动。
他双腿微微用力,稳住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