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
此时已是五月初的时节。
如今已是初夏,人们又换上了轻便舒适的服饰。坊市间人来人往,人人脸上都是一副子恬静的笑意。
一群身着粗制麻布服饰的男人走在临安的大街上。
他们身材矮小,眼神猥琐,时不时对行走在街头的年轻女子评头论足,还发出桀桀桀的猥琐笑声。
领头的一名男子轻咳一声,劝诫道:“诸位,莫要沉溺于凡俗女色,我等是带着任务前来的。”
众人应了一声,但从他们生硬的大康话来看,应该不是本地人。
没错,他们是一群高句丽人。
“大先生,我等现在要怎么做。”身旁,一个年轻的男人小声询问领头人。
后者抬头望了望身边高大的建筑,沉思片刻后询问:“我等有多少大康的银钱?”
那人回复:“很多,来之前,王世子给我们取了百贯钱,据说这些钱能够让一户大康普通人家生活一辈子了。”
领头人点头:“如此甚好,听闻大康的平康坊乃引人堕落之地,在下私以为应当狠狠地批判此事。”
“我大高句丽是来学习大康先进经验和制度的,他们的糟粕我等也需要知晓一二才是。”
他腰板挺得笔直,一脸的大义凛然的样子。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家伙是什么正人君子呢。
其余人内心暗暗鄙视他,但面上也还表达出一副深有同感、同道中人之意。
“金先生说的对,我等是应该好好批判如此堕落的行为!”
于是乎,一群人浩浩荡荡地朝着平康坊而去。
然后被告知没到傍晚,平康坊没几家会开门的。
碰了个壁的一行人兴致不减,金先生呵呵一笑:“看来我等来早了,无妨,听闻那临安周牧枫才华横溢,就连那庖厨之道都极为擅长。某家以为,当批判他才是。”
于是众人在一阵互相恭维、商业吹捧中杀向福临酒楼。
福临酒楼前,众人傻了眼。
“怎么个事儿,还需预约?”金先生失声道。
他从未见过一间酒楼能有如此盛况,排队用餐的人挤到了大街上,而酒楼里座无虚席,一副熙熙攘攘之态。
在他们高句丽,只有富裕人家才能下馆子吃食,一般的人家那是绝不可能在外面吃东西的。
他们只会随身携带干粮,饿了就啃两口,渴了就喝河水。
门口的迎宾小姐笑容不改,她夹着嗓子解释:“因为小店地方不大,而来此捧场的食客又多,为了不让诸位白白等待,浪费时间,我福临酒楼在一月前就试用预约制至今。”
“如若现在预约,要等到三日以后了。”
金先生听闻倒吸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