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三很满意,他大手一挥:“下一个。”
粮草的火势很大,但总有被扑灭的时候。
当郑三从第三间马厩出来的时候,远处的火光已经熄灭。
他深吸一口气,恨恨地道:“速度挺快,我们走吧。”
突然,玛卓顿住了。
众人疑惑不解,郑三眯着眼,右手不自觉的抹上了腰间的横刀。
“有人!”玛卓低喝道。
郑三疑惑,他低声道:“你怎么知道的?”
玛卓理直气壮:“因为我看到了,这边躲一下。”
事实证明,玛卓的眼神是真的好。
过了二十来息的时间,一队士卒端着武器急匆匆地路过,嘴里还叽里咕噜呼喝着什么。
郑三满脸懵逼,他扭头望着偷听听得津津有味的玛卓。
“他们寄吧说啥呢?”
玛卓脸上的笑意已经压不住了:“他们说,乌图玛和来支援的南卡多吉以及参与宴席的各将领全部剧烈下泻,现在已经无力起身,只能在恭桶上蹲着。”
说着说着,他自己都绷不住了:“现在他们满世界找巫医呢。”
郑三嗤笑:“巫医若是有用,那还要汤药作甚?”
玛卓点头,在大康军伍里的一个月,他深刻感受到了郎中的神奇。
虽然某些疾病也治不了,但是总比巫医好多了。
“那,我等凑热闹去?”郑三嘎嘎地坏笑,此人一股子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势,生怕吐蕃人发现不了他似的。
玛卓歪头:“据说会客的营帐里雪山雪海,连帐篷的顶上都被染黄了。你真的要去?”
郑三想起在匈奴地界那会儿煮金汁的场面,“娇躯”一颤。
“当某家没说过。”
一行人又朝着小路悄咪咪地摸了回去。
刚走出不到二里地,原本还算平静的吐蕃大营突然躁动起来。
“坏了!我等被发现了!”
倒不是行踪泄露了,而是他们杀掉的马被发现了。
“噗哈”
跑着跑着,玛卓突然笑出声。
面前一队士兵走过,郑三疑惑询问:“你这家伙傻笑啥呢。”
“没没没...”玛卓眉眼都是笑意:“他们说:我们的马死了。”
郑三低骂:“你还笑,他们要搜捕我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