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勿要多言了,本将军意欲已定,下去执行吧。”
本来嘛,这个传令兵将事情慢慢说就完事儿了,但是吧。
这家伙也是个硬气的主儿,我就说两次,你听不听关我屁事。
“遵,我等即刻将大将军之命传达!”他面无表情,躬身离去。
乌图玛看着他的背影,冷笑一声:“呸,跟那家伙一样又臭又硬!”
而另一边,郑三抹了抹脸上的血水,满脸都是狠厉。
与人们印象中不一样。
现在保卫他们的吐蕃士卒已经被陌刀斩破了胆子,一大群人将他们围困,但是没人敢上前。
他们是人,是人就会怕。
那挥舞得虎虎生风的大刀劈在人体上就犹如热刀切黄油一般干脆利落。
一刀下去,只死无生!
这种情况,谁敢上?谁能上?
几名吐蕃士卒对视一眼,他们一齐怒吼一声,手中长矛朝着面前的同一个陌刀手刺去。
那名陌刀手冷哼一声手中陌刀一扬,一劈。
用甲胄硬抗了两下刺击,而直取他面门的那人则是被斜着劈开身躯。
他仰天一啸,张嘴就是一句咕噜咕噜的吐蕃话。
后面的人一愣,纷纷交头接耳起来。
“诶,郑头儿说啥呢?咋一股鸟语味儿。”
“我不到啊,可能是吐蕃语吧。”
“啊?他还会儿鸟语?”
“可能吧,你想想,还是他教会你勾栏那事儿。”
“原来如此,不愧是郑头儿!”
郑三才不知道在后面的手下窃窃私语,他面容凶厉,像是地狱里爬出来的嗜血杀神。
那一句话的确是吐蕃话,意为:还有谁来送死的!
这一句话,还是玛卓教给他的。
这一句话非常有气势,再加上郑三那张沾满鲜血的脸,看起来还真有一股子“止小儿夜啼”的感觉。
他这一嗓子,还真的镇住了周围蠢蠢欲动的吐蕃人。
郑三趁机指挥陌刀队后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