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师兄,狼居胥山一别,咱们师兄弟已经有两三年没有再见面了。”
刘德沛有些感慨,当年的自己还是众佃户中的佼佼者,张归元是那个被人算计的倒霉蛋。
两三年过去,自己在涿县经历了宗门倾覆、黄巾之乱、世家混战,妻子亡故,和幼子相依为命,成为家族的边缘人物。
而张归元筑基成功,建立了北海政权,还获封北海侯,卫将军,风光一时无两。
命运就是这么神奇,让两个没有任何交集之人再次相交,只可惜,已经物是人非,尊卑有别。
张归元并没有着急和他聊地契,反而聊起了家常,见他郁郁不得志的样子,张归元安慰道:
“刘师兄,你是种植方面的专家,宗门的灵植高手,何必在家族中郁郁不得志?”
“不如加入我的北海政权,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在我这里当一个农曹掾,负责种植仙田。”
刘德沛有些心动,幽州全境战乱不断,烽火连天,打得白骨露野,流血浮丘。
与之对比,北海简直是人间仙境,政治稳定,经济繁荣,土地肥沃,民风淳朴,不起兵戈,天下太平,除了气温严寒,没有缺点。
刘德沛想要答应下来,可应允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
他是一个脸皮薄的人,看到张归元如今的身份,心中不禁有些酸溜溜的,不愿意以君臣之礼相待。
张归元诚恳地说道:“刘兄,如果你不愿意出仕做官,可以到北海书院做老师,教养殖。”
“你不为自己考虑,还要为儿子考虑,乱世之中,没有比北海书院更好的书院了。”
刘德沛一声长叹,终于放下矜持,加入了北海政权,争取到了农曹掾的官职。
两人交接完地契,又聊了一阵,刘德沛满怀希冀地走出了书房。
“下一位。”
书房的大门被人推开,走进来了一位中年人,面目清秀,衣容华贵。
奇怪的是,他手中并没有地契,张归元奇道:“这位道友,今日我只处理地契之事,如果你想加入北海政权,请到馆邑里小住几日。”
那人从袖中抽出一把纸扇,扇了起来,张归元眉头皱起,冬天扇风,不是疯子也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