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十人中唯一能完整无缺走下台的人!”罗惊鸿并未回应他的问题,转身一步跨下虚空。
灰衣人仰面悲叹一声;家族失去了一位史上最优秀的传承者。
贵宾席上的一众大人物仍沉浸这一埸场惊心动魄的血腥搏杀中,灰衣人的一声仰天悲叹落在众人耳中,尤其落在罗家主耳中犹若惊天霹雳,身心巨震;难道我错了么?只因为他娘家的势微力薄,而剥夺了他公平竟争的权力,最后将其推到了家族的对立面,到水火难容的地步。且不说他身边这股力量,足可在任何一个地方开山立派纵横一方,就其本身的实力修为就可挤身顶级强者的行例,而如此年龄,前景将不可限量。如果当初……
"罗府十战皆败,还不尽快履行事前的约定!"丹师殿主长身而起,朗声摧促道,作为此战的见证人,有义务宣布最后的结果。众皆黙然,此战看似公平公证,实则充满了无尽的讽刺,有点象是单方面的肆虐杀戮。
大皇子此刻的神色似若严冬飞雪般的冷冽,目中怒气杀机涌现,他并关心罗府死多少人,损失多惨重,望着身边的一众拥戴追随者,一个个面色阴郁,神情游离徬惶,情绪低迷。而这一切皆拜对方这群不起眼的小子所赐,以至大好的机会局面瞬间逆转崩塌。这笔帐,势必要让这群人以命相抵。
罗家主此刻的心中却是五味滚荡,因为这世上根本就没有"如果",一切都巳真切的发生了,罗府巳是颜面尽失,此间有帝国三分之二的大人物在埸,岂容他耍横毁约,尤其夜虚天和丹师殿绝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啪啪啪!
罗家主朝着贵宾席后连击三掌,贵宾席的通道出现了一幅令人震惊而又悲愤的画面;一位四十左右的妇人,鬓发蓬乱,面色苍白,暗淡的神光中充满无尽哀怨和悲切,全身上下竟然还被虎筋五花大绑地捆着,一左一右皆有两个彪形汉子挟持着,颈项上还横着一把寒光森森的短剑,持剑的人骇然是罗府的大公子,罗天云。
"这也太过份了,怎能如此对待一个弱女子?""好歹也曾是同床共枕的妻妾,用得着这般绝情么?""看罗大人平时一副堂堂正正的君子风度,人面兽心呀!"竟连大皇子一方的人也实在看不下去,纷纷出言指责报怨。大皇子厌恶地皱起眉头;"这是怎么回事?丢人显眼,还不赶快松绑!""这个……我也不知情,定是天云私下所为。"罗家主实话实说,虽已憎恶嫌弃这房妻妾,却也不致这般毫无人性将其弄成如此的惨象;"还不尽快松绑!"罗天云却是似若未闻,手中的短剑反倒更贴近妇人的颈项,竟然割开了一条细细的伤口,有血渐渐地渗了出来。
"娘!"罗惊鸿见状,惊得双目赤红,就欲飞身冲将过去,幸被陆随风一把拉住;"冷静!你这般冲过去,你娘必死无疑!"罗惊鸿闻言不由浑身一震,迅速地冷静下来;"那该怎么办?""以静制动,看看对方意欲何为?"陆随风皱了皱眉,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应对之法。
"天云!你想做什么?还不将剑赶快收起,松绑放人!"罗家主惊怒地喝斥道,不知他在打什么主意?万一真失手将这贱人杀了,势必会引来轩然大波,这绝不是希望看到局面。
"你这小子是什么人?竟敢不尊事前的约定,还赶紧放人!"丹师殿主恼怒地喝道。
"罗天云!你这是在给罗府招灾招祸,你的作为只能让罗府蒙羞丧誉。"夜虚天语气冷冽地道。
"哼!那是你们这些大人物之间的约定,与我这小人物没一毛钱的关系。"罗天云一脸杀气的冷哼道:"我只是在解决私人间的恩怨情仇,与罗府毫无任何关联。"罗天云边说边将人押上了高台,雪亮的短剑始终紧贴妇人的颈项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