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当真看你了,你不会再有这种可乘之机。"华袍老头瞥了一眼受创的手臂,目光狠厉地言道,神色随之一肃,尽快地将心中的不良情绪排空,精气神再次凝聚合一。他知道对方的战力绝不在自己之下接下来的一战,或许这是他人生中的艰苦的一战。
"你的临场应变能力不错!连这有辱身份的招式都施展了出来,的确让人不得不刮目相看。"三长老冷嘲地讥讽道。
"哼!你不过侥幸胜一招而巳,接下来,老夫会让你生不如死。"华袍老头恼怒到了极,面色一下变得铁青。一身华袍无风鼓荡,浑身气息一变,充满了戾气血腥的,脚踏在地上的草坪上,肉眼可见翠碧的草坪瞬间发黄枯萎,足见其身上散发的煞杀有多重,举手投足间怎么都遮掩不住。
举目环顾四周,咧嘴一笑,森白的牙齿在阳光的反射下透出令人全身发冷心悸的寒光。只是咧了咧嘴,一道眼神看来,给人一种血海尸山的恐怖冲击感。定力稍弱的人,或许能吐出一口血来更好,否则,势必会郁积于胸,伤及内脏心神,甚至更严重。
仿佛来自九幽的森冷目光,全身上下似在冒着絲絲寒气,比他森冷的目光还要冷冽,艳阳的光照也仿佛变冷浸透骨。
"嘿嘿!这种人,杀起来才有意思!"华袍老者死死的盯着十米外的三长老,目光似若充满血腥杀戮的利刃。
波!
两道同样冷冽如锋似刃的视线,在炽烈的阳光下骤然碰撞,肉眼可见地泛起一阵水雾涟漪波纹。
"你似乎很喜欢杀人,却不知你到底真杀过多人?弄得像地獄走脱的鬼一般。"三长老也非省油的灯,面对华袍老者煞气慑人目光,仍是那副冷漠如水的表情,完全一派百邪难侵的模样。
华袍老者冷哼一声,但见其浑身一抖,全身骨格发出一阵咯咯声,体形骤然变得魁梧挺拔如山,身高直达二米之外,比之对面的三长老,看上去要大上一号。煞气森森的眼中放射出阴柔的幽幽冷芒:"你是第一个面对@≈@≈@≈@≈,■.c△o夫,还能如此淡定自若的人,老夫会留你一个全尸。"
彼此双方言来语往,旁人听上去只觉有趣或无趣,但对二人而言却堪比利刃刀锋的凶险,更是一种心神和气势间的争锋搏奕,甚至比有形的搏杀更惊心动魄,气势衰而心神损,此消彼涨,修为实力战力势必都会大打折扣。
两人虽仍然相对而立,唇如枪,舌若剑,枪来剑往巳经过了几轮锐利的交锋,心智的绞杀,气势,气息,气埸的强强碰撞。孰强孰弱,唯有局中的二人自知。
双方仍静静地对峙着,有风掠过,鼓动着两人的长袍,猎猎作响。在埸的众人皆是强者中的强者,自然明白这种层面的战斗模式,摘叶飞花,一字一言,吐息之间都可以杀人于无形,而这种心神气势间的搏奕更是至关重要。
从华袍老者渐渐凝重的的神色间,可以看出他似已收敛起最后一絲轻视之心,浑身上下的煞气在不断蒸腾,虚空中有锐利无比的阴冷气流弥漫,眼睛中绽射出幽幽冷芒,如一条伺机突袭的毒蛇。
三长老双手反扣在身后,从他沉静如水的眼中看不到一情绪的变化,除了被风掀动的长衫鼓荡,没有任何异样的气息透出,全身上下只能读到一个字"冷",有若严冬飞雪般的"冷",仿佛可以冷透天地万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