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忘了她是圣女寨的人,有圣水的保护,疯不到狗屁不通的地步”。
就象苏欣晨他们,体内的两种基因你来我往、各有进退。
“哥,你再仔细瞅瞅”。
小雅用脚尖点着跳入冰窟的那幅画:“怎么可能是小人背着大人呢?朱长毛也背不动傻大娘”。
我长时间注视着,苦苦思索。
织女猴发现我们没有伤害它的意思,打起了瞌睡,蹲在大铁环上摇摇欲坠,猛的睁开眼,转过身,用刀指在岩壁上东敲敲、西敲敲。
“它在干吗?”。
小雅忍俊不禁:“难道要捉虫子吃,象啄木鸟一样?”。
“是不是要画画?”。
朱冰末觉得那支尖尖的手指,很象铅笔。
猴子仰起脸,“呵呵”两声,突然向铁环根部狂吐口水,正当我们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岩石“吱吱啦啦”泛起白色的泡沫,一股浓烈的酸臭辣人眼目。
它的唾液竟然含有强酸,短短十几分钟,便将岩壁腐蚀出一个洞,隐约可以看见铁环钉入岩体的部分,仨人拼命摇晃,硬生生掰了出来。
因为用力过猛,我第一个跌倒在地,小雅抱着朱冰末压在我身上,开心的大喊大叫。
小主,
猴子受了惊,“嗖”的钻进洞里,一边伸头往下看,一边啃咬边沿的岩石。
同时浑身乱挠,把抓下来的毛也塞进嘴巴,最后吐出来,面膜似的往脸上抹,只露出鼻孔和黑豆般的俩眼睛。
临睡前,它不仅要有个窝,还要做足伪装。
之所以选择这个位置,大概是铁环钉入岩壁时,由于外力震荡导致周围的石头松软,比较容易分解吧。
“嘘……,别出声”。
朱冰末仿佛听到了什么,翻身爬起:“有人来了,两个人……”。
“是你爸妈吗?”。
“不对,我听得出来”。
脚步声不象,其中一个格外沉重,要比朱死光高大的多。
“跟我走”。
他边说边往前跑,一回头,发现我俩呆在原地不动,急的直招手:“快,快……”。
“怎么办?”。
小雅有些犹豫:“哥,你说吧,我听你的”。
现在是离开冰窟的最佳时机,可自从朱死光恢复了正常,我反而不着急走了,尤其在看到那些画之后,虽然只有几幅,却已经揭开了朱家人和圣女寨的关系。
朱冰末说,冰壁上的画远远不止这些,这句话如同一块磁铁,牢牢吸住了我。
“咱们先不露面,看看是什么情况”。
“好”。
她弯腰抱起荧石,让我用衣服裹住铁链,以免在跑动中发出声响,等追上朱冰末,又问:“你带我们去那儿呀?”。
“我知道一个地方,连我妈妈都找不到……”。
王都美找不到的地方就在水潭边。
一根巨大的冰柱延伸至洞顶,黑黝黝的水面就在脚下,象是万丈深渊,有溪流声回响。
冰柱背后是中空的,挤三个人完全没有问题,可难就难在跨过去的那一步,感觉整个身体都在外面悬着,掉下去的后果可想而知,肯定喂了鱼。
两道光柱一闪而过,有个生铁般的声音说:“……这儿再没有,就跟我回去吧,我哥要是知道了,饶不了我”。
没人回答。
“雪山太大,没有地图,不好找……”。
“你烦不烦呀?”。
是个女人,语气蛮横:“有本事,你去把第三块找出来?”。
“我……不行,可我哥说了,已经有了消息,你不能再等等吗?”
“我等不了,九爹给我一年的时间,一年,就十二个月”。
“你,你打算和谁生孩子?”。
“不用你管”。
“我哥对你不错……”。
“滚”。
女人冷笑。
这声冷笑十分耳熟。
我让小雅拽紧铁链,悄悄把头伸出去,晃动的灯光中,女人的脸依稀可辨,竟然是水真理。
和她在一起的,却是那只怪鸟,四百六!
我不禁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