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没法证明了”。
我一摊手:“就算证明了也没用,连神医都不敢说有十足的把握,你们老祖会比神医还厉害?”。
“那当然比不了,但他知道吴三四自从恶口疮好了以后,全身的痛疼感就消失了……”。
董喜决定去找无忧草,他相信这是化解“血固”的不二法门,以毒攻毒。
“蛮凤儿说过,有紫皮果的地方就有无忧草,可老祖跑到城外,发现紫皮果到处都是,却连一根无忧草的影子都没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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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怀疑城里的人也在吃这玩意儿,便进城打听。
果然,一个挑担串巷的老药农告诉他,这种酒蘑菇叫“晦来”,吃多了肚子会痛,却可以当药引子。
“老祖问他哪儿有,他说早采光了,就算谁手里还留着一两根,一般人也买不起”。
董喜心想这是天要亡我董家,象这种不吃就难受的东西,咬着牙也留不下呀。
正当绝望之际,老药农突然将其引至僻静处,索要了些好处,然后让他去求报慈夫人。
“这个报慈夫人精通医术,却很少抛头露面,常说同益城有她夫婿一人足矣,自己只在门口舍些去湿寒的药,曾经有人在她家里见过一盆晦来草……”。
本来一切进行的还挺顺利,董喜为了表示诚意,背了一筐“仙人余”当礼物,就是上好的黄精。
报慈夫人见了非常高兴,对他也很客气,一听说是水石之症,随手划拉了张方子,显得胸有成竹。
里面当然少不了醋,还有一种酸果,就是城外的紫皮果,叫“龙馋”,只要坚持服用,即使“血固”不消,也不会恶化成“石脏”。
“老祖问她孩子疼咋办?她说忍忍,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体内的血固还没有一颗黄豆大,不打紧”。
董喜越听越不对,不会是俩骗子吧?。
“他说方子我也不要了,你给我一根晦来草就行,这会儿我家小主人正撞墙呢,你就当行行好吧”。
没想到,报慈夫人听了这句话,一下变了脸色,拂衣而起,把药筐踢翻在地,指着董喜的鼻子便骂。
“她说象你们这些杀人越货的恶鸟,怎么敢跑到仇人家里来,我看你倒象是个知理识趣的,还不快快滚蛋,否则等我丈夫回来,肯定要斩下你的首级”。
原文里用的是“雉妖”二字,她竟然猜出患病的是吴氏族人。
肯定不是看出来的,是听出来的,也就是说,同样是血固,在人身上的症状和乌额人的不一样。
我突然想起了鹿望机的那句话:人多无粟,唯食毒异变者可为材也。
食毒异变?。
无忧草的作用正是聚积体内之毒,如果变异基因也算是毒的一种,那它对三趾人的危害要远远高于人类。
折磨董岚的,不是“血固”,而是“人粟”。
这也是董淳见一直没有犯病的原因。
可报慈夫人为何如此仇恨吴氏族人,还有她提到的“杀人越货”指的是什么?。
“我们老祖当时也来不及多想,宁肯下跪求她,还掏出身上所有的钱,报慈夫人恼羞成怒,把一罐热水全都泼在那盆晦来草上……”。
董喜被撵出来后,在城里转悠了半天,终于又碰到了那个老药农。
“老药农劝他不要着急,报慈夫人那条路走不通,还有黄大总管呢,外面都在传大都尉府里种了不少奇花异草,只要钱花到位,要啥有啥?”。
问题是他没钱!
父女俩本来就是靠山吃山的主,这些日子为了照顾少主人,没怎么打猎采药,断了进项,可钱花的比流水还快,今天出来的时候,连董天痴的钱袋子都空了。
“不是还有块玉吗?”。
虽然残了,多少也值点。
“你就是白送,都没人敢伸手,倒卖官符信物,抓着就是死罪”。
老头也是被逼的没辙了,心一横,回到雪洞,“嚓嚓”的开始磨刀,准备夜闯大都尉府。
“一个人?”。
“董天痴块头太大,高来高走,他不行”。
“可他的腿?”。
“我们老祖想的不是这个,十几年前,他能没保护好吴芝兰,十几年后,如果再救不了少主人,那只能以死谢罪了”。
“……这个报慈夫人究竟是何方神圣,后面有没有交待?”。
“就露了这一小脸,老祖对她的印象是:谈有方,气有华,似公门之贵,然性不待,人不得完其言”。
这小娘子应该出身于大户世家,谈吐气质,各方面都挺好,就是个急脾气,常常不听人说完话就妄下定论,属于那种主观意识比较强的人。
“她不是还有个老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