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体内的另一种基因又是谁的,难道是那个鬼童女的胚胎?。
就算真的是这样,小妹也只会变成鸟,不可能是猴子。
“哎”。
沈洋一推我:“还行不行啦?怎么眼睛都直了”。
她轻声笑:“你这个人真奇怪,总是发愣,好象心里有很多解不开的疙瘩”。
我摇摇头,叹了口气。
“小川兄弟是做大事的人”。
董师傅把我碗里的酒倒给自己,只留了一个底:“不象我,肚子里啥都装不住,妹子,也不怕你在意,就因为逮谁给谁讲荒城记,你们沈家以前的老爷子没少找我麻烦”。
“这跟我说不着,董哥……”。
沈洋举起碗:“不过刚才你能替我垫句话,是瞧得起我,妹妹先干为敬”。
俩人越喝越快、越聊越热乎,我头有点晕,去了趟厕所,又从水缸里舀了瓢水,也就是洗个脸的工夫,等再回来,一男一女已经并排跪在了地上。
桌缝里插着三根点燃的香烟,我明白了,这是要义结金兰。
他们自己拜还不算完,非要拉上我,我哭笑不得,糊里糊涂的跟着磕了仨头、认了一哥一姐,其实沈洋比我小,但我不愿意当老二,听着别扭。
董师傅的全名叫董添,一听就是勤行传家,加灶添火生意好吗,他今年四十挂零,自称手底下带着一帮徒弟,城里大大小小的教会基本上都认识人,有事儿尽管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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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弟,进了城,先去我那儿,大哥给你接风”。
“算我一个”。
沈洋举手。
我随口敷衍着,想走又觉得不太合适,中间胡小铃来了一趟,也没说什么,只是让我少喝点,我没搭理她,她竟然也没生气。
喝到半夜,大哥总算是趴下了,沈洋却没怎么变样,脸红扑扑的,替他披了件棉大衣,然后坐在门口的花台上,一边抽烟、一边吹风。
“咱们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我蹲在旁边:“他明天早上一醒,不会不认帐吧?”。
“多个朋友不好吗?”。
她吐出一口烟,立刻被冷风吹散:“你们要是当真,我就当真,你们要是玩玩,对不住,姐们儿还忙着挣钱呢”。
我告诉她自己也是孤儿,前不久刚认了一个妹妹,有点不省心,回头领来让她见见。
“想套近乎,敢不敢玩个真心话大冒险?”。
“那怎么判断对方说的是真话?”。
“我听得出来”。
听得出来才怪,这不过是互相试探的一种小把戏,亦或一个比较直接的开场白。
石头、剪刀、布,我输了。
“你爱她吗?”。
沈洋几乎脱口而出:“我是说元祖”。
一句话比那瓢凉水还好使,我猛的清醒了许多,这位“二姐”没准是胡小铃派来的探子,在给她按摩的时候,两个人达成了某种协议。
“我,我没办法回答你,因为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答案”。
她扭过头,眼睛比屋里的灯光还亮:“有时候愧疚也是一种爱”。
心里又象被扎了一下,我沉吟良久:“……还是真爱靠谱”。
“说的也对”。
沈洋冲我一笑:“轮到你问了”。
我犹豫了几秒钟,挺起胸膛:“能不能告诉我,你的血为什么是白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