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一向不爱把灯全部关上，她有些怕黑。

沈确一开门，就看到姜晚躺在沙发上睡熟了，不过她睡得好像不太舒服，又或许是做了什么不好的梦，眉头深深皱着。

“姜晚？”

沈确拍拍她的胳膊，想让她去床上睡。

姜晚嘤咛一声，躲开沈确的手，自己又转了下身子。

这一转不要紧，只是把整个身子转到了沙发外侧，整个人都完完全全正对着沈确。

昏暗的灯光下，她呼吸轻浅，身体随着呼吸缓缓地一起一伏。双目微微闭起，微卷的睫毛落下一小片的阴影，遮住那轻软殷红的唇，平添一份恬静。

这么近的距离，姜晚的呼吸都仿似打在沈确身上，随着她一呼一吸，沈确感觉自己整个人也在起起伏伏。

也只有此刻，他才能完完整整地看着她，不似白天的剑拔弩张，也不似平日里视他如空气，现在，此刻，她就是在自己身旁。

“别走。”

沈确的手臂猛地被抓住，那隔着衬衫传过来的掌心的柔软与温热，像架了火堆在上面烧，炙人心魄！

姜晚的声音里有黏黏糊糊的委屈和埋怨，沈确情不自禁咽了下口水。

他本来还想把人抱到床上的，眼下看来还是早点离开比较好，不然，他怕自己的自控力会变得糟糕。

沈确抓住姜晚的手腕，将她的手放好，刚要离开，姜晚眼泪忽然顺着眼眶渗了出来。

不知道她梦到什么，大约是很伤心，眉头也蹙了起来。

沈确微微叹了一口气，帮她拭泪。她的皮肤触感很好，只是此刻沾了眼泪，不如从前那般温热。

沈确垂着眼睛看了她一会，这个女人真是的，睡觉也不知道把门锁锁好吗？

如果现在吻她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这念头不过是随心而起，却如蛆附骨般阴暗滋长，于是他鬼使神差地低下头，吻上她的眼睛。

仿佛有魔力般，一旦沾上就戒不掉！

这双眼睛都那么诱惑，不知道那张嘴唇又该是多么……

“啪！”

沈确清醒过来时，整个人已经被姜晚推开好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