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
陆以北听见了窸窸窣窣的动静。
他睁开半眯的眼儿,借着昏暗的灯光,他瞧见赵笋已经坐在床头。
陆以北又从枕头里摸出手机,显示早六点。
赵笋大约是看见手机屏幕的光,他来了一句:
“把你吵醒了?”
陆以北倒也没怪他,只是由于困意,他开口的比较艰难:
“…咋啦笋哥,难道这天还能看到日出吗?”
他们原本打算在石塘镇的海边看日出。
但昨天经过一通研究后,发现天公实在不作美,遂将其放弃。
“天阴着呢。”赵笋淡淡说。
“那…”陆以北问。
“不过快亮了,我出去转转。”赵笋说。
“草…你真有心情。”陆以北说。
“你继续睡。”赵笋说。
“…废话,狗才陪你一起出门呢。”陆以北说。
赵笋啪一下把自个儿床上的枕头扔陆以北脑袋上:
“煞笔,你才狗。”
陆以北没觉得有丝毫的不对,他一把抱住了枕头。
身子向下一缩,又进入被窝的封印结界,睡了个昏天黑地。
再起床,已经是八点有余。
…
“然后,笋儿就不见了。”陆以北说。
他掀开了房间窗帘的一角,往外眺望,没有下雨,但还是雾蒙蒙的一片。
是标准的阴天。
他在自家小女友与小马同学的房间。
小女友正洗完脸,现在在往嘴唇上涂唇彩,她轻轻嗯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