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腾夫人茫然地坐在那里,心中将信未信,但又不知从何说起,只得道:“男主外、女主内。这些事情,你不说与我听,我哪里知道。"
王子腾见话说到这里,便又叹了口气,沉声道:”如今你知道了,便晓得该如何做了吧?妹妹即便有错,咱们总还是要帮她的。
我也不瞒你,妹妹对贾家,是志在必得。咱们帮了她,也自有咱们的好处。“
志在必得?王子腾夫人抬起眼皮看了丈夫一眼,真不知自己那个蠢小姑子是哪里来的那份自信?人家贾家大房有儿有女,都好好的呢!
只不过,王子腾夫人自忖不是个蠢人,于是她选择了闭嘴,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
夜间,荣庆堂内不似往日灯火通明,高大岿巍的房舍显得有些阴森。
因着贾母白日里又气又累,用了晚饭后就一直歪在榻上,嫌着玻璃灯儿明晃晃的刺眼睛,只让人远远地点了几盏灯烛照亮。
贾政进来时,便只看到贾母整个人笼在了暗影里,却无法看清她脸上的神情。他踟蹰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上前两步,弯腰在榻前行礼,又道:“给母亲请安。”
“安?安!我竟不知我这老婆子还能有什么安!”贾母的声音从黑暗处传来,虚弱却不失凛冽,显然是余怒未熄。
贾政心里又暗骂了王氏几句,才咬牙道:“母亲,白天的事情,王氏已经如实跟我说了。都是儿子糊涂,竟不知她背着母家和妹夫,做出这许多没脸面的事来。
儿子也是让她蒙有鼓里,到如今才清楚。儿子定会好好责罚,再不饶她。”
“嗯。”贾母沉沉应了一声,又道:“你打算如何责罚?”
贾政一愣。他没想到老太太竟然会追问。说实在的,他之前真的想过,却没想明白。
见贾母的目光一直盯着,贾政只得实话实说,“老太太,我正是为此事踌躇,所以想来讨您的示下。
这若是从前,王氏做出这种事来,我就是休了她,也没什么休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