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是中午十一点,也可能已经十二点,如果你说已经一点了我也没意见,二点的话……该死,我不知道,快天黑了吧?”
塔兰特耸耸肩,举杯,两人碰了下,“关于地点你有什么看法?”
“我不知道,沿路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这里的半身人都是白痴,他们只会一半的词汇。”
9,塔兰特站起,“9在哪,他也许知道。”
“已经被你吓走了,9是镇长,251是酒馆老板。”
“你……?”塔兰特严肃看着牧师。
“对,没错,在梦里我来过这儿,我和他们亲切握手,我让他们亲吻我的胸,我们在草地上跳舞,一个半身人还爬进我的裙子”,琪拉维顿冷笑一声,“他们除了知道自己的数字其它什么都不知道。”
塔兰特叹口气,无从应对,但至少有一个队友在身旁让他稍稍安心,“我们应该用妮可的思考方式来解答,她会怎么处置我们。”
“傻瓜的世界傻瓜懂,你老爹没跟你说过这个谚语吗?”
老爹是矮人常用的词汇,通常表示蔑视,塔兰特放下杯子,“是你父亲教你这个?”
琪拉维顿也放下杯子,两人相互瞪眼,全部的视线集中成一线,她猛往前凑过来几乎躲进圣骑士的怀里可塔兰特还是灵活地闪身避开,牧师失望地退后,“可悲的圣骑士,我倒希望你变成那头雄羊。”
“你希望我成为‘下流的畜生’?恶毒的诅咒。”
琪拉维顿摸了摸耳垂,“有时候女人所说的下流是赞美,即使那些贵妇、小姐、公主,她们所期望的也不是虚伪的礼貌,‘请’‘对不起’‘可以吗’,多么乏味,多么冰冷,我很肯定她们需要的是粗野、强硬、狂暴,将她们原有的冷漠世界彻底碾碎。”
“那么——我不希望被这么赞美”,塔兰特拉开两步的距离重新坐下。
两人又在沉默中喝了一杯。
“看到我妻子了吗?”琪拉维顿问道。
“没有”,塔兰特同样担心,“她会不会已经找到离开的办法,把我们丢在这?”
“她不像是聪明的人。”
“也许她就是那个‘傻瓜’”,塔兰特站起身。
“如果挂在树上的是她,我想她不会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