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褚湘思和国师的摘星殿早有勾结,君上最近的异常行为,总算是有了原因。”
至于白襄听到的“古”,杜衡已经可以确定,就是萧景逸体内的蛊虫。
恐怕是这蛊虫也不是长期的。如今也许是蛊毒已经过了有效时间,也许是萧景逸最近受了什么刺激,不再受蛊毒控制了,总之,褚湘思开始急了。
情急之下最容易出破绽,这也是为什么,白襄能够撞见褚湘思的侍女与摘星殿的小太监有所勾结。
不过,“国师?”白襄疑惑地抬起头,终于直视着杜衡的眼睛,失声问出口,“难道是我们沂国的国师要害君上?!”
她这句话一出口,不仅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杜衡的面色也霎时变得铁青一片。
“这只是猜想,我们都先不要妄下定论。”
话虽是这样说,杜衡心里却几乎已经认定,盘踞在摘星殿上空的空气一定是污浊不堪的。那国师裘立,也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先前那老家伙在朝堂上公然进言,说什么褚湘思是“天命贵女”时,他便已经觉得事有蹊跷。后来几乎与他没有交集的公主萧颜汐又几次三番地要求他求娶她的贴身侍女婠婠,他就更觉得不对劲。那婠婠更是像狗皮膏药一般死缠着他,让他片刻也不得安静,甚至因此被迫与墨柒决裂……
想到这些前尘往事,一桩桩一件件都令杜衡愤恨不已。他咬紧牙关,腮帮两侧的肌肉不自觉地痉挛。他深深吸了两口气,勉强压下胸中的郁气,感觉头脑清醒了些,才继续问道:
“若只是这些,你应该要求我去查国师所在的摘星殿,怎么会突然让我要格外注意公主所在的揽渊阁?”
白襄看了杜衡一眼,看得杜衡浑身不自在。她叹了口气,无奈地道:
“将军,您不是女子,自然不知女子考虑事情的角度。公主殿下平日里虽与长乐宫交好,与我们凤栖宫的关系却也不差,隔三差五地还会送来一些珍惜药物,让主子服用。”
“公主殿下虽常年居住在揽渊阁,很少出现在公众的视野,却能让最受君上宠爱的两位女子都对她抱有好感,手段实在了得。最重要的是,从未听说过长乐宫与揽渊阁有什么交情,一直高高在上的揽渊阁国师,为何会自降身份,派小太监来拉拢只是一介贵妃的褚湘思?是褚湘思向他许诺了什么,还是有人在其中牵线搭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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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从前主子还掌管后宫时,奴婢有幸得到主子指点,曾听她无意中提起过,公主殿下当真虔诚,不爱奢华宴乐、不喜物欲享受,却偏偏对摘星殿另眼相待。不但自己从私库拨了大量金银用来修缮摘星殿,还每日前往摘星殿问道,一呆就是两个时辰。”
“奴婢想,公主既然如此重视摘星殿,又常常独自前往问道,那她与摘星殿众位方士道童的关系一定不错。”
“既如此”,白襄顿了一下,看向目光灼灼的杜衡,笃定道:“奴婢就大胆猜测,在褚湘思的长乐宫和国师的摘星殿之间牵线搭桥的,一定是公主萧颜汐。”
若不是时机不对,杜衡真想大声鼓掌喝彩。不过,他还是忍不住啧啧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