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王拉下嘴角:“儿子你是不是过于咒我了?”
“父王不仅得病,还得病入膏肓;庄姬曹姬得侍疾,还需日日消瘦;清溪和湘淇得哭,更要哭得眼眶红肿……”
淮王突然明白了什么:“你让我假病?”
宋筠点头:“人前假病,暗中入京。”
淮王蹭一下从凳子上跳起,连伤痛都抛诸脑后:“救你母妃?”
“救母妃!救外祖一家!救世子妃的亲人!救所有该救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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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筠捏住淮王臂膀,“父王,您是目下唯一可以避开各处眼线的人!”
宋筠走不得,他不可能一病再病,更不可能在启动暗兵后长久消失于众人目光之下,否则,别处尚未异动,皇帝就先对淮南发兵了。
方知雨也走不得,就算她如今没有身孕,皇帝也忌惮着她手中的丹书铁券,一旦她装病,也会很快有人暗中刺探世子府。
除此,便只有淮王,一个本来就重伤,又在豫王心腹面前演了伤重难愈之相,更适合悄然离开淮南。
宋筠安排好了所有,淮王却特别不自信地问了一句:“你觉得为父有那能耐吗?”
“父王难道不想让母妃请您去晴风阁用膳?”
想!特别想!十二分的想!
所以淮王没有任何犹疑,当晚便从封延兆留在解语坞的密道离开了淮王府。
天下乱,京城更乱。
淮王在虞珩慎的安排下,与王妃碰了面。
而后趁着陇西攻中豫,于京中发难,击杀所有围绕在韦侍郎府邸周围的暗探,将王妃珍视的所有人带出了城!
皇帝得到消息的第一瞬,大惊失色,忙派出第三个传旨官前往淮南,誓要在宋筠得到消息前,将他骗入京。
而后,一方面派出追兵,另一方面密令藩王堵截。
可追兵一路追到淮南都没找到淮王身影,各地藩王将所有角落都翻了个遍,也没找到半点踪迹。
那可是数百人的浩荡之队啊!
怎么就一点都找不着呢?
(明天大结局了,特别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