谎言当面被戳破,桂秀脸都没红一下:“啥事也没有,小苇撒娇呢。”
小苇被枪击这事一直瞒着这里的人,姜英英并不知晓,以为小苇一直在市里:“这么点路,怎么半夜三更的回来,是不是那两个小丫头又惹祸了?”
桂秀抢答:“两个丫头乖得很。我们去省城办事,路上车子坏了,耽误了半天,回来顺路看看姜姐和干爹。”
几个心情愉悦地吃了饭,所谓感冒的事,小苇半个字都没提,反而让桂秀倍感压力,言行举止很不自如。
洗漱好,桂秀坚持和小苇睡到一张床上,静默了好一会儿,小苇才小声且严厉地问:“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啥要忽悠我回来?”
桂秀强硬地答:“感觉你和姜姐好久没见,有必要亲近亲近。”
“再敢胡说八道,信不信我废了你。”
桂秀默了好几秒才深叹一声:“你不是已经猜到了么。”
“你确定消息准确?”
桂秀没答,只搂小苇使劲亲。
过了好一会,小苇终于吐出一口长气:“想不到我会和姜姐有同样的命运。”
睡到中午,两人才磨磨蹭蹭爬起来。海涛和司机早已离去,姜英英夫妇正给两人做饭。
自然又平和地闲聊着,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饭后,小苇和桂秀换上葫芦装,一路徜徉着步行回乡下。
看到玉米已经长得很高,种子床技术已然在全地区推行,小苇很是欣慰:“还是密了点,两棵间距不能低于八寸,双排行距起码一尺五以上。”
桂秀表示无奈:“花生黄豆感觉也比较密,我们有书面规定,下面一下子还改不过来。”
看小苇没了下言,桂秀又问:“你觉得去年的景象还会出现么?”
小苇苦笑:“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最可恨的是讳疾忌医。”
田间锄草的女工个个衣服破旧,满脸菜色,行动迟缓。见两人盯着看,一个在田埂上游荡监督的队长走到近前,赔笑着打量了几眼,试探着问:“你是季小苇?”
小苇头都没点,只静静看着,看得队长很不自在。
桂秀很严肃地问:“为啥不照上面的规定播种?”
队长一愣:“就是照镇上的指示种植的,有问题么?”
“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