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南韵不知道有没有听出侯夫人语气里的认真和冷意。
她满脑子都是上辈子尉南汐嫁给景逸钦,而她只能嫁给一个户部侍郎的庶子。
何等的差距。
尤其到了中秋新年这种团圆的节日,她回了侯府,因为夫家不显,不仅拿出来的礼物比不上尉南汐,就连待遇都比不上尉南汐。
侯府中的人与尉南汐和景逸钦就亲亲热热的说话,到了她和李汉庭,就是面上亲近。
她不管,这辈子她一定要把尉南汐踩在脚底。
不过尉南韵也不傻,她不会真的自己出手,只收买了侯府一个不起眼的小厮,那小厮本身是个赌徒,被尉南韵抓住了把柄,又许了好处,最后答应给她办事。
赌徒的朋友无非也是些三教九流。
尉南韵要把尉南汐钉死在耻辱柱上,让她名声尽臭,羞愤而死。
但她没想到,尉南汐的身边总是跟着护卫,那些人根本找不到机会下手。
“她今日不是与叶可灵约在酒楼里吗?动不了她,那就把那个叶可灵给我弄走!”
“这,尚书家的小姐——”
“怕什么?”
尉南韵嗤笑:“占了她的身子,说不定那些人还能一步登天做尚书府的女婿呢!”
这话传到那个小厮耳中,小厮眼睛一亮,他觉得有些道理,原本打算让赌坊认识的那些三教九流去,但既然能博个前程,他瞬间就改了主意,打算自己去。
事成之后他好好哄哄那小姐也就是了,只要尚书府愿意给他机会,脱了奴籍,他说不定真能一飞冲天。
尉南韵为了万无一失,事先给了小厮些银钱,他用这钱请了几个打手,在酒楼外蹲点。
尉南汐离开侯府后,与叶可灵并没有疏远,她们二人经常约在酒楼,或者在平梅巷谈笑聊天。
这次也是一样,尉南汐接了叶可灵的邀请就来了酒楼,因为梦里的事,她去哪里都带着护卫,等分开时,她看着叶可灵身边的两个小丫鬟,忽然开口:“可灵,你出门也该带个护卫,毕竟——”
“哎呀,怕什么?”
叶可灵眨了眨眼:“你忘了我为什么会喜欢六皇子了?我们可有同一个师父。”
尉南汐想起什么,捂嘴偷笑:“我是差点忘了,我们可灵可是不输男儿。”
随即也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