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鼻而来的是一股空气长时间没能流通的霉味。
没有去打开门窗让空气得以流通的打算。
全屋窗帘的紧闭中,忍着那股沉闷至极的气味。
陈牧打量起了约莫在六七十平方左右的公寓间。
说是公寓,但布局上跟那些两室一厅的商品房也差不多了。
空旷的客厅里只有一张沙发。至于什么茶几什么电视机,什么电视冰箱餐桌什么,一概没有。
陈牧迈步朝房间里走去。
一间房里是空着的,什么都没。
另一间房里则是摆了一张书桌,以及一个7字形的简易书架。
可并不像生态园别墅区那栋别墅书房中的书架那般。
这儿的书架几乎找不着书籍,更多只是一些文件材料什么的。
陈牧随手翻了翻。
都是父亲陈在野当律师时的一些官司资料以及经商期间的一些书面材料。
由此不难看出。
父亲陈在野似乎更多是将这一公寓当成了‘杂物’存放地儿。
“如果说这儿没什么玄机的话,父亲至于要将这儿的钥匙藏在别墅书房的框中吗?并且还是那么地隐蔽吗?”
“不对,这儿肯定有不寻常的东西!”
自喃说着。
陈牧往那张与7字型书架几乎是连为一体的书桌前坐了下来。
下意识地想拉开抽屉。
却发现是上了锁的!
“嗯?上锁的?”
一声低呼后。
适才后知后觉地拿出另外一把钥匙往钥匙孔插去。
随着开锁成功拉开抽屉。
映入眼帘的除了一本记事本之外,再无其他。
“难不成说这记事本里记载着什么秘密内容?”
没有迟疑。
陈牧赶紧拿了上来。
迅速翻开。
【今天的风雨很大,我忘了上一次经历这种风雨究竟是什么时候了,仿佛整个城市都在这场风雨中飘摇了起来,而我此刻的内心世界,亦是如此,万般飘摇...】
【从阳城中级人民法院回来到现在,已经三天了,但我的内心依旧无法平静,马小玲的眼神就好像无时无刻地出现在我的眼前,那是极致的仇恨,恨不得要将我生吞!我不知一个仅有几岁的小女孩为何会有那种眼神,但是那道眼神已经形成魔咒压在我的心头之上了..】
【从业这些年来,要说恨我的人,可谓是不计其数,但我从来都没当一回事,我甚至从来都没担心过自己会不会被报复,因为只要我秉持着作为一名公义律师的操守,只要我对得起良心对得起道德,那么我将是无所畏惧的,但是——面对马小玲的眼神,面对一个仅有几岁孩子的眼神,我好像怕了...】
【无论我的出发点是不是为了她们姐妹俩以及马燕青着想都好,最起码在这桩官司上,我表现出来的就是一副道德沦丧助纣为虐毫无良心底线可言的形象,这让我不得不去想一个问题,我究竟还适不适合当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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