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竹估摸着是把嘴堵住的原因。
黑瞎子浑身冷汗,额头青筋暴跳,却死死咬着那块破布不出声,和其他人的鬼哭狼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虫卵很小,稍有不注意就会遗漏,苏竹只能把黑瞎子的伤口大面积挑开,时不时还要按一按确认有没有硬块。
等把虫卵都清理掉了,黑瞎子背上也没一块好肉,几乎是真正意义上的掉了一层皮。
确认没有遗漏,苏竹才给黑瞎子上药包扎。
包扎好之后,黑瞎子吐掉破布,面色惨白地坐起来,“流了这么多血,瞎子我回去可得好好补补。老苏,要不你请我吃大餐吧?”
这人真好意思啊?!
苏竹捡起那块沾满黑瞎子口水和灰土的破布,瞪着黑瞎子,大有再把那块破布塞回去的架势。
黑瞎子才要对苏竹‘威胁’伤患的行为进行一番谴责,刚被救了的周老板冷不丁开口,说要表示表示。
“我请我请!等咱们平安出去,咱们去直接新月饭店,两位随便点。”
黑瞎子精神头还行,不过到底伤得不轻,神色看起来非常疲惫,闻言也只是轻轻一笑。
周老板尴尬地咳了一声,得知轻蝉暂时不会追上来,当即下令原地休息。
午饭是硬邦邦的压缩饼干和冰凉的矿泉水。大多数人都觉得压缩饼干难吃,譬如周老板,平日里锦衣玉食,现在吃压缩饼干就跟喝中药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