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月琴热情地拉着二狗手入席。二狗在堂兄姐弟们中最钦佩也最愿意亲近的就是大姐了。“我说嘛,我认错谁也不会认错大姐。”
“咱姐弟几个就你眼最尖。”
翟柏涛搭话,“二狗行,年纪青青就出来挣钱补贴家里。那个大酒瓮你是怎么搬动的?”二狗自豪的嘿嘿笑,干粗力活他会使巧劲,四两拨千斤其实就是简单的物理计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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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柏涛热情招呼大家的筷子动得勤快些,都是亲人和乡亲,气氛自然很热闹。用餐后,宗月琴拉着二狗参观宅子,在藏书楼顶楼她郑重给二狗交代,不要跟任何人提起她,哪怕名字都不行。“不然你大姐就有危险,你记住了?!”她温柔了提了提二狗的耳朵。“嗯,我记死了。保证不说。”虽然二狗不知道什么原因,但让大姐深陷风险的事他是绝对不会做的。
翟柏涛给他准备了预习班的课本,他告诉二狗,已经拜托民盟淮海主委江涛给他提前搞到英国工业协会提供的理工科奖学金实习生名额。江涛现任淮海陆军总医院院长,在淮海城位高权重,也是颇费了一番力气才搞到。现在这个年头能出国留学太热了,谁都想逃离变幻莫测的时局。
二狗倒也争气,天天关了店后挑灯夜战,整夜整夜的孤灯苦读,三个月后,他考上了线,踏上了维多利亚女王号邮轮远赴欧洲。
在甲板上望着渐离渐远的祖国,二狗满含热泪。我的亲人们,我学成后还会回来的。
人的感情就是这样,相守时觉得稀疏平常,一离开就会想念。
问君此去几时还,来时莫徘徊。
二狗走了。
大家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
一波才平,一波又起。翟柏涛和宗月琴怎么也不会想到,更大的风暴正在悄然逼近。
生活就是这样,让人猝不及防而又不期而至。谁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一个会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