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们有修公寓楼的想法源于一个辛酸的快乐门事件”。
前段时间,江北新区发生了一件不该发生的事。一对年轻的技工恋人实在是欲火焚身了,却又苦于无地方恩爱,就跑到公园里的一处景观墙边耍了起来,兴头起来两人开始玩起了强迫游戏,女方叫救命男方玩粗鲁,被夜间巡防的保安队员误以为是强奸案抓到了派出所。
高级技工是企业工厂的核心技术力量,是江南省的宝贵技术人才,也是浮躁的一个群体。让他们既来之则安之,有个窝能安顿下来,结婚生子,过生活,是基本的人才引进配套建设。
这些年轻人在承受着一个巨大的现实压力,就是他们的工资收入和日益迫切的置业需求之间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差距明显。
即使金陵市最郊区的房子也叫价五六千每平米,令这些大部分农村出来的年轻人难以承受。
他们被父母寄以厚望的送入学校读书,最终因各种原因无力进入更好的大学,而到了高职中专院校读个技工专业,几年下来也花费不菲。
有的家庭为了支撑孩子上学都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好不容易毕了业在城里的企业上了班,却又拿着不高的薪水。
家庭和个人的理想和现实之间存在悬崖般的距离,让这些非农非城的年轻人更是彷徨终日。随着年龄的增长,谈恋爱成家立业也成了摆在眼前的事情。
在城里买套房到是不再象漂泊的浮萍一样,蒲公英落地生了根是全家的希望,但这一切都望尘莫及。
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风雨不动安如山!
人才公寓不得不建啊!
引进人才不能只看着那些所谓科学家、藤系院校博士,技工也是人才。不能让他们流汗流泪又伤心,没有一批安心琢磨工艺,雕磨匠心的技工队伍,金陵的高端工业起不来。
其实人才公寓筹划是兴邦还在担任金陵市委书记时就在筹划的。那是一个江北新区建设的升级版,只不过范围更大,扩散到全市。
后来事情多,就交给建设厅去搞的,谁知道搞了大半年也没见动静。也许当时他这个省委常委能力并不能很好的指挥高强掌控的建设厅,尽管副省长朱士言也想有所作为但也感觉处处掣肘。事情就耽搁下来。
直到兴邦出任省长,朱士言才咬着牙顶住高强的压力,强力推进人才公寓建设。
朱士言很能干,事无巨细,先在官山大学城搞了一个样板工程。严把好建筑质量问题,他可不想好事办成坏事,现在市场上到处充斥着瘦钢筋,次水泥的问题,楼房还没竣工已经弄的像个危房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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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士言很会搞噱头,他让那些准业主们在网上成立了一个质量监督论坛,并成立了一个详尽的质量监督值日队,每天凡是休假的技工志愿去现场值班监督。
技工队伍里面人才济济,车工、钳工、钢筋工,电焊工,结构工程师等等应有尽有,监管自己的房子质量来,那心操的比开发商厉害,开发商、建筑商们根本不敢在质量上造假!
开发商们经常找朱士言叫苦。
朱士言直言,“你以为我让你盖的是房子嘛?我让你盖的是民心!
这些技工们放弃休假,不拿一分钱到工地上来促进你们提升施工和管理质量。你应该感谢他们才是,而不是来找我诉苦。
我觉得这个工程你们做完了,你们这个建筑公司就成了竞争力最强的公司了,一般人竞争不过你们啊。
我跟你说句交心的话,他们用心是因为他们监督的是自家的房子,是发自内心的想把质量搞上去,我觉得这不论对哪一方来说都是正能量。我这个副省长只能鼓励不能倒出力啊。”
话说到这个地步任何人也不好反驳了,建筑公司老板只能回去开会交代手下不能再给他丢脸,要干出公司的本来品质来。
“我们本来就是以高品质在千军万马中竞争出来的,怎么现在怂了?都给我拿出铁军的精神来,打好这一仗!我们要借宗主任给我们的这个难得的平台冶炼出一支新军!”
人心齐,大山移。官山人才公寓很顺利的竣工了,三千套房子分配下来还剩余40余套。
这让大学城管委会的同志们有些按捺不住,纷纷鼓动朱士言能不能给自己也分一套房子,这么多空房子闲着也是闲着。一些刚上班不久的年轻人也没房子住,更是跟红了眼的兔子一样天天粘着朱诉苦。
看着这些没心思上班的人这样发展下去势必会影响管委会的工作,朱便召开会议专题研究了这个问题,在会议上他指出凡是没住房的或者需要改善住房而不怕远离市区的同志们都可以报名以和技工们同样的价格购买人才公寓剩余房源,无房优先,先到先得。
顾参问起人才公寓的事正是因为他收到举报信,说省长大肆修建人才公寓,是挂羊头卖狗肉,其实是给官老爷们盖的呐,是明目张胆的腐败窝案。
兴邦很慎重,“其实朱士言也没什错,这事他事先跟我商量过。”
兴邦把事情顶了下来。
传到朱士言耳朵里,他大受感动,跟老婆讲,“以前我受高强蛊惑,对这个人印象很不好,没想到人家这么高风亮节,咱们不配合好工作于心不忍啊。”
朱士言更想不到的是,这次省委常委增补名单,兴邦连通气都没有通,直接向书记举荐了他。
格局不大,做不了省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