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没有人不害怕死亡,张良也是。
“意思是,你以后只能永远沉睡在黑暗之中。”
然后,在张良追恨莫及、极度恐惧的眼神里,王陈将他狠狠抛向不断靠近的守卫军。
“嗯?”
王陈捡起从张良怀里掉落的物事。
发现是一本古籍。
再看名字,居然是《黄石天书》。
二话不说,收了起来。
而另一边,走在最前面的几个韩国守卫军,看到一个黑影带着破空声,砸了过来,出于本能地将手中长塑朝前一举。
“噗嗤。”x10
十把长塑,从不同位置穿透张良的身体。
一代谋圣,在还成长起来时,因为不服气、想报复,被敌人察觉,只发出一声惨叫,就死了,真惨。
除了韩王宫,不断有惨叫厮杀声传出来,宫门之处突然没了别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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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卫军都傻眼了。
尤其是那十个举着长塑,把张良尸体插在空中的守卫军,吓得动都不敢动。
鲜血顺着长塑的杆子,快速流下,很快就染红了十个守卫军握塑的手。
他们开始面无人色,身体僵硬。
因为,那流动的不再仅仅是张良的血,是丞相孙儿的血。
再过不久,还会是他们自己的血,他们家人、族人的血。
他们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完了,陪葬!
张开地目眦欲裂。
孙儿张良的死,大王深陷险境。
一个是舐犊之情,一个是知遇之恩。
痛,实在是太痛了,锥心之痛。
他疯狂嘶吼,声音却越来越低,就像是彻底陷入疯狂的暮年老虎。
极致的痛苦,产生极致的恨意。
他一定要杀了对面的秦军,还有,眼前所有的守卫军。
王陈把张良扔出去后,就知道此人死定了。
他没有在意,战争肯定要死人的。
对于敌人,尤其是很危险的敌人,不要留下机会。
不然,就是对自己人生命的不负责。
盖聂有些意外,也有些不忍,但没有说什么,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舍身处境,如果他是君上,他应该不会对一个孩子出手,尤其是对方确实有些无辜。
可君上有错吗?盖聂认为也没错,那个小孩很不简单,能够快速认识错误并作出应对,一旦成长起来又是一个难缠的对手。
正所谓,慈不掌兵!君上是统帅的角色,如果他给难缠的对手一个机会,必将导致无数的子弟兵丢掉性命。看来自己并不适合战场,盖聂自嘲一笑。
王陈发现对面的韩军似乎进不敢进,退不敢退。尤其是那十个“杀了”张良的韩军,更是一副面若死灰的样子。
他眯了眯眼睛,蛊惑道:“各位,我有一个建议。”
看到对面都被自己吸引住了,继续说:“你们知道吗?你们死定了,而且是全家都要跟着陪葬的那种。想必,你们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我建议,你们现在就赶紧回家,带上妻儿老小赶紧跑。越早越好,多留一刻,就多接近死亡一刻。”
“无论是躲进深山老林,还是投靠别的国家,都比待在韩国等死要强。”
“还有那些觉得自己没动手,跟自己无关的兄弟们,你们不会真的觉得不会被迁怒吧?”
“命,只有一条。你们敢赌这种必死的局吗?”
“走吧,走吧,趁现在还有时间和机会。我帮你们拖着。”
十个杀了张良的韩军,当场扔下张良,头也不回的跑了。
有个聪明人,还在跑的时候,顺手一刀刀了陷入疯狂的张开地。
其余韩军,陷入迷茫。
王陈又补充一句魔鬼之音:“那些准备跑走的兄弟,记住我的话。如果要投靠别的国家,最好是走武关去秦国。因为,除了秦国,没有别的国家会冒着得罪韩国的风险,接纳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