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接替他担任魏武卒统领的,乃是魏庸带去的一个不知名人物,他很担心自己的魏武卒会被这些人败光。要知道,魏武卒的核心就是他披甲门弟子,损失一个他都心疼的不行。
“看来你还没明白我的处境。无名兄,你觉得呢?”魏无忌骑在一匹劣马上,倒是脸色平静,一点也没有被夺权的愤懑。
在魏无忌旁边,一身水洗蓝的无名,也骑在一匹劣马上面,怀中还抱着颜路。这匹劣马累的哼哧哼哧,把小颜路看的心疼的不行。
仔细一看,原来所有人都是劣马。
魏庸不仅是小人,还擅长恶心人。魏庸带着魏王的旨意和兵符而来。宣读旨意后,便要求魏无忌等人速速离开军营,前往大梁述职问罪。他挺怕魏无忌的,就算手持兵符和魏王旨意,也担心对付不了魏无忌,不如第一时间赶走。
无名拍了怕颜路的脑袋,又悄悄给身下劣马渡入一些真气,见小颜路不再愁眉苦脸,方才回道:“无忌兄又来考教我了。”
“兄弟我也就这点爱好,你得多多包容哈。”魏无忌无赖的说。嬉皮笑脸的样子,一脸无畏和坦然,让不少门客心生佩服。
“这一切不过都在无忌兄你的预料之中罢了。”
“哈?详细说说,我爱听别人嘴里的我。”
无名鄙视的看了他一眼,继续说:“你知道自己无力改变魏王对你的忌惮,再加上秦国那位长安君确实厉害,都打进魏王宫、生擒了魏王,而且还是装作你的部下,以你的名义打进去的。哪怕现在真相大白,可魏王只要一看到残破的宫殿,心里就会埋怨嫉恨你一次。这样的情况,你怎么也不可能担任魏军主帅的。”
“不错,有点那味了,还有吗?”
“还有,那就得说到你的无耻了。你偷偷摸摸的引导魏王的人去强征百姓口粮,又假借这次解除兵权,彻底撇清干系,把所有的罪孽都丢给魏庸和魏王。我只能说,你太坏了,事情你做了,坏名声魏庸和魏王来背。”
无名越说越是鄙视此人。
“哈哈,这是他们自找的,既然想要这份荣耀、这份权力,那就要承担权力背后的责任和凶险啊。你去问问,现在让魏庸把主帅的位置让出来,你看他肯不肯?”无名笑着说。
“可你不觉得有点伤天害理了吗?很多百姓交完赋税,堪堪只能留下口粮,你再逼着他们继续交粮,很可能他们不仅口粮没有了,连明年的种粮也会被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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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很不好受,他觉得自己是帮凶,又找不到办法。
想来想去,他觉得就不应该有战争,也不应该有军队,也不应该有牧民者。
“无名兄,我知道老百姓难,可我也难。”
魏国是他家祖宗留下来的江山社稷,总不能看着他覆灭吧。
无名不同意这个说法,可又提不出建设性意见,只能无言以对。
有一个门客突然说:“君上,如果秦军趁你不在,攻打联军该怎么办?”
魏无忌叹了口气:“我能做的已经都做了。粮食已经筹备,联军实力也和秦军相当,只要魏庸还是个正常人,就不会有太大的乱子。只要联军不乱,再不济也能有序撤回来。”
在魏无忌眼里,前线的麻烦并不大,缺粮的问题也被自己用阴损的手段解决。真正的危机,还是那个正在后方捣乱的长安君。
可惜,他不知道的是,魏庸是一个没下限的极品小人。
无名突然心有所感,望着前方。
“停!”
作为魏无忌身边武功最高的人,无名的话大家都还是很尊重的。
“怎么了,无名兄。”
“前方有一群高手,很强。”
魏无忌突然睁大眼睛:“会不会是长安君成蹻?”
“我感觉是!”
……
时间已经不多。
来不及去楚国、赵国、燕国这三个国家。
王陈必须尽快赶回咸阳,否则他的父王就真的见不到了。
一行人蒙头赶路,沿着洛水西行。
白山突然开口:“君上,前方有一批高手。”
“没事,继续前行。”
王陈的修为远在白山之上,当然早已知道。
他还知道,对方那边随行的大宗师,跟一个月前出关时候,感知到的联军阵营的那位大宗师是同一个人。
很快,两拨人就出现在彼此的视线中。
不同的是,信陵君这边都在驻足等待,而王陈这边速度不减。
“请问,阁下就是长安君吗?”
“不错,你就是信陵君吧。”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