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不韦等人,刚一进来还不适应里面的光线。
待到眼睛能看清之后,个个瞳孔放大,不知所措。
只见秦王嬴异人气定神闲的跪坐在中堂位置。
他手上还端着一个酒樽,就像是在欣赏什么有趣的剧目一样,优哉游哉的看着吕不韦、昌平君和樊於期。
这给吕不韦他们的感觉就是,他在看猴子玩杂耍。
寝殿毕竟不是朝堂议事的地方,地方只有那么大,能进来的人,只有少数。
落在后面的官员只能被堵在门外,努力的垫着脚尖,想看里面什么情况。
他们看到进去的人,一进一个不吱声,心里就像是有猫爪在挠一样,好奇的问:
“怎么了?进去的人说话呀,发生什么事了吗?”
可惜,里面的人没有人有心思回他。
很快,一道对于百官而言很熟悉的声音响起:
“你们一个个披麻戴孝的,这么希望孤驾崩啊。”
“臣不敢,臣该死。”
寝殿里面的官员面若死灰,纷纷跪在地上,拼命叩头。
很快,他们就头破血流,可没人敢停下来。
唯有吕不韦、昌平君、樊於期三个主谋站在堂中,显得格外突兀。
只听,秦王嬴异人继续促狭的追问大家:
“不敢?那你们穿成这样是什么意思?总不能是你们家里都死了人吧。”
“跟我们无关呐大王。”
“我们也是受人指使。”
“是相国大人,不,是吕不韦这个违逆分子撺掇百官身穿丧服的。”
“对,都是吕不韦指使的,我们也是被蒙骗在鼓里。”
“请大王明鉴!”*n
吕不韦身体晃了晃,被樊於期扶住。
秦王注意到了这个细节,讥讽的笑了笑,继续纠问百官。
“那你们的意思是说,是吕不韦跟你们透露口风,说孤已经驾崩了是吗?”
“是这样!”
“千真万确!”
“大王明鉴!”
秦王转向吕不韦问:“相国,你就这么确定孤会死?”
吕不韦没有说话,樊於期紧了紧手中的刀。
秦王苦涩的笑了笑:“不过也对,你们几家联合起来,确实可以无声无息的要孤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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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不韦终于开口:“你真的没事?还是在强撑着骗我们?”
“你都死到临头了,还不老实吗?”
吕不韦死死的盯着秦王,审视了许久,不得不接受秦王身体没事的现实。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你病的那么严重,为什么突然就没事了?还是说你一直在演戏。”
如果不弄清楚失败的原因,吕不韦觉得自己会死不瞑目。
“你到现在还说孤是得病吗?吕不韦,到现在了,我们就开诚布公吧。藏着掖着,你不舒服孤也不舒服。”
吕不韦脸色阴沉至极,但还是点了点头。
“直说吧,你,赵姬、昌平君、樊於期,还有华阳太后,是不是对孤下毒了。你回答了我的问题,我就回答你的问题。”
“确实如此。”吕不韦回道。
百官吓得脸色苍白,恨不得自己聋了,于是更加拼命的叩头,有几个已经晕了过去。
“那好,我明确的跟你说,昨天我确实已经快要死了,如果没有成蹻,你们此刻已经成功了。”
“那么严重的情况,是长安君救的?难道他能起死回生不成?”
“我也不懂,但确实是他所救。”秦王有一些骄傲。
吕不韦无语至极,喃喃的说:“匪夷所思,非战之过也。”
“你是我的肱股之臣,孤能有今日之王位,多亏了你的支持和帮扶。孤原以为,我们君臣二人,会在史书上留下一段千古佳话的。”
“你为什么不死呢,你要是死了,千古佳话不照样流传吗?”
“哈哈哈,吕不韦果然还是吕不韦,在任何时候都是利益为先。能跟我说说,你这么做的原因是政儿么?”
“何必如此虚伪。风言风语传得满天下,难道还要我念给你听不成,”
“是啊,整个天下都知道真相,只有我一厢情愿。谁让她曾是我最爱的女人。”
“异人,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的天真一点没变,虚伪倒是更甚从前了。你要是真的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