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爷九月初十写信,下官收到的时候九月二十二。”
陆天明惊讶看一眼张之桐,她也很吃惊,原来徐允爵不是听妹妹的话才做事啊。
那就说通了,否则徐凤爵也太歹毒了,徐允爵只是通过妹妹得到某些印证消息,那只锦鸡下场更早。
看来得去南边一趟,形势虽然没什么大变,但后面驱使的力量发生了变化,得摸摸深浅。
想到这,继续问方一藻,“徐允爵如何判断本侯从辽西返回,又如何判断你能见到本侯?”
“下官属实不知,下官出身徽商,与灵璧侯汤氏更近,是灵璧侯府内的人来送信。”
“那你来说什么?”
“小公爷请侯爷到济宁相见,不需要到中都。这是三天前收到的信,小公爷说等您收到京城的消息再求见。”
方一藻边说边掏出一封信,躬身递过来。
这家伙忍耐不错,没有对刚才的行为有特别反应,陆天明瞥了他一眼,拿过信再次上炕。
徐允爵一堆废话叙旧,追念山西的过往,说他认输,可以保证江南到京城的漕运不会断,粮布生意不会停。
济宁相见,目标很明确,就是为了卖曲阜。
陆天明把信扔给张之桐,再次问方一藻,“方军门已升任经略,想辞官?”
“不不不,下官只是个传话的人,辞官与否看侯爷吩咐。”
“哈哈~”陆天明被逗笑了,“方军门做官有道,贵府做什么生意?”
“回侯爷,方氏生意不在北方,家里给浙江海商供货。”
“供什么货?生丝?”
“不,是成品丝绸。”
“哦,那方军门就继续做蓟辽经略吧,辛苦了。”
“不敢不敢,侯爷吩咐,下官万死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