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公主愣了半晌，从牙缝里挤出了两个字，“魔鬼。”

“四公主，这是社会发展的必然规律。”李沐无所谓的笑笑，“看看现在这个世界，女子上街必定裹得严严实实，一旦被外人看到身体，后果不堪设想。穿成牧野冰这样招摇过市，必定会被斥为异端，哪怕刘家村的人没说，也可以从他们的眼神里看出来。你有没有想过几百年，或者几千年后，大街上会尽是牧野冰那样穿着打扮的女子呢？”

牧野冰若有所思。

四公主试着在脑海里想象了一番大街上尽是牧野冰那样服饰的女子，脸一红，摇头道：“不可能，世界会乱套的……”

“没什么不可能的。”牧野冰道，之前，他认为李小白在无耻哄骗四公主，但说到最后，赫然发现，李小白说的竟然是事实，不由的肃然起敬，替李沐解释道，“四公主，真的有那样的世界，而且并没有乱套，生活在那里的人们还非常幸福。”

事关自己的名誉，四公主倔强的反驳：“这一切不过是假设而已。”

李沐眼睛里的笑意渐渐消失，转为了失望，道：“四公主，你还不明白吗？我们正在做的事情不是简简单单的打破规矩，而是前所未有的变革。四公主活了几千年，目睹的变革应该不在少数。任何一场变革中，先行者都是最难的，必须要拿出破釜沉舟，敢于牺牲的精神”

看着敖听心，李沐冷笑了一声，“四公主，你认为我录下了影像，是在威胁你，其实我是在帮你。不破不立，连心中的牢笼都打不破，又怎么敢于打破天庭为龙珠设下的牢笼。这么简单的道理都要别人点破，怪不得龙族会被人压制几万年。”

“我……”四公主的脑袋瓜子里嗡嗡的，一时间什么反驳的话都忘记了，明明是他做了那么无耻的事情，怎么说来说去反倒是她的不是了！

“回吧！路上好好想想我说的话，回去把你的事情安排好，我们在猪八戒的净坛庙等你。”李沐的目光重新变得柔和，“回来的时候，从东海带点宝贝，我们的队伍中有好多人还缺趁手的兵器，比如给小冯带把剑，给小冰带口锅什么的……。”

“嗯，我知道了。”四公主深深看了李沐一眼，懵懂的点了点头，带着对人生和未来的怀疑，飞身没入了夜色之中。

“前辈！”牧野冰看着李沐，欲言又止。

“怎么了，小牧？”李沐问。

“您真的很厉害。”牧野冰站得笔直，他看向李沐眼神里洋溢着崇拜，“我从没想过，您记录下四公主的影像，背后隐藏着那么深刻的含义。”

噗嗤！

冯公子没忍住笑出了声来。

“冯前辈有什么指教吗？”牧野冰疑惑的看向了冯公子。

“没什么。”冯公子摇摇头，转向李沐问，“师兄，我们下一步去净坛庙？”

“对，净坛庙地方很大，又是佛门清净之地，更适合做学问。”李沐笑笑，“不过去之前，刷刷咱们的运气。白楚需要帮手，这个帮手最好从一开始就参与到我们的研究中来，越早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