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祥单膝跪地道:“回汗阿玛的话,子臣已无大碍,这段时间让汗阿玛担心了。”
接着康熙又问了一些其他的情况,被冷落很久的胤祥突然被康熙这么关心,还有些战战兢兢,康熙的问话,他也小心谨慎,反复斟酌之后才回答。
本以为已经没事,胤祥正准备告退的时候,却听康熙哼笑一声,胤祥也随之心头一抖。
“你在怨朕?”康熙的语气听起来很平静,胤祥甚至觉得自己听不出康熙话里怪罪的意思,可这句话本身就是一种怪罪。
所以胤祥额头很快就很有了汗迹,他谦卑地跪在康熙脚下道:“臣不敢。”
“只是不敢?”
“臣该死,汗阿玛恕罪。”
“这次认罪倒快。胤祥,你身边的都说你善察人心,善用人,可你却眼睁睁地看着太子犯下大错。
朕一直在想,太子一事你当真不知情吗,还是说太子这么做本就有的你的一分。”
时隔三年再谈太子一事,胤祥发现自己确实是怨的,哪怕已经过了三年,还是怨的,却不知该怨谁,一直敬仰的君父,还是从小让他跟在身边的太子。
他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让康熙对着他再提太子一事,但听到康熙这么说时,想到的却是今日出门的时候没有好好和清婉说话。
他索性两条腿一起跪在地上,甚至连背也弯了些,他轻声道:“二哥的事,我在汗阿玛面前从未辩驳过一句,汗阿玛也没有给过我辩驳的机会。
汗阿玛,明明子臣也是您的儿子。”
一句看似就像儿子撒娇的话,却让康熙大怒:“你若不是朕的儿子,你早该死了。”
胤祥身体僵硬了一瞬,没有动,任康熙的杯子从他额角滑过,磕头道:“汗阿玛息怒,都是臣的错,您不要为臣气坏了身子才是。”
康熙坐下揉了揉头,他的这些儿子一个比一个能让他生气。
又放缓声音道:“你带着妻小在清善花园住的可还习惯?”
胤祥已经做好了承受康熙雷霆之怒的准备,康熙突然软和了态度,他竟还有些不习惯,紧咬的牙关慢慢放松,
“子臣在清善花园住的很好。”
“既如此,日后你也依旧住着吧,过几日,朕和太后回宫,你也不必回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