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那个靠在门边双手抱胸笑眯眯的笑得像个狐狸一样看着自己的夏青溪,这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下他全都明白了。
这个满口都是谎话的骗子。
余秽嘴角也缓缓勾起一抹笑,仿佛不知道夏青溪打算做什么似的:“哥哥怎么站在那儿啊?快过来啊。”
夏青溪不动,笑眯眯道:“不了,这儿凉快,我觉得这儿挺好的。”
余秽看了看自己那不整的衣衫,后看向夏青溪,委屈道:“我这样,哥哥真的不打算过来吗?”
“不啊。”夏青溪悠悠道:“我突然想今晚一个人睡,所以你今晚也一个人睡吧,我去睡客卧。”
余秽忍着身体的不耐,继续道:“客卧有什么好的啊,这里多好,就在这儿吧,好不好?哥哥?”
夏青溪还是那句话:“不好。”
余秽顿时眼眶湿润,可怜巴巴道:“哥哥为什么要这样,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
夏青溪换了个姿势,继续好整以暇的看着余秽:“好啊,可真是太好了。”
“没经过我同意就给我下同心蛊,可真是太好了啊,小骗子。”
余秽委屈的盯着夏青溪:“可那也是哥哥默许的,不是吗?”
他一开始以为真的是他偷偷给夏青溪种同心蛊成功了,但他后来突然意识到,像夏青溪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没有意识到呢。
在知道的情况下还能让自己得手,那唯一的真相就只能是他在默许了。
夏青溪诧异道:“怎么会呢,明明是你偷偷给我种蛊的好吧?”
他笑着看了看余秽那稍显狼狈的姿势,后道:“所以,这是给你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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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夏青溪笑盈盈道:“就好好享受吧。”
他打了哈欠,接着毫不留恋的转身:“长夜漫漫,晚安。”
他曾不说,但这不代表他不在意,现在逮着机会了,当然得好好的报复回去。
而仰面躺在床上的余秽静静的望着夏青溪离开的背影,眸中的情绪晦涩,眼底的欲色深不见底,他微微一个用力,直接坐了起来,静静的看着手腕上的红色发带。
半晌,轻轻的一挣,直接将发带撕裂开来,他捞起落在床上的丝绸发带,嘴角缓缓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来,接着轻轻叹息道:
“哥哥,真的以为这一个发带就能够绑住我吗?”
“还有啊,恶作剧是会受到惩罚的。”
没管自己现在有多难受,望着凌乱的床铺,余秽善意的想到:今晚就让他好好休息吧。
下次,可不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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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做恶作剧的人是真的会受到的惩罚的,还有就是,有些事是躲得了初一却躲不了初二的。
第二天,主卧从日落之时就被拉上的窗帘如今在凌晨,外面的灯光都熄灭的差不多时终于被人大发慈悲的再次拉开。
一身浴袍发尾微湿的余秽面上满是一种欲望被满足后的饕足。
余秽缓缓的走到床边,在发丝蓬松裹在被子里的整个人累到下一秒仿佛就要昏睡过去的夏青溪的眼皮上轻轻的烙下一个温柔又郑重的吻,垂落的长睫下的眸子满是浓浓的爱意:“辛苦了。”
迷迷糊糊被余秽动作给弄醒的夏青溪竭力掀了掀眼皮,吐槽道:“变态。”
余秽顿时笑的更灿烂了:“谢谢夸奖。”
夏青溪:“靠。”他都被这个没脸没皮的家伙给气的爆粗口了。
从太阳刚落山到现在,天知道他这几个小时都是怎么度过的,好几次他都恨不得直接昏了算了。
明明他都累的不行了,而那个家伙却还精神奕奕,一点累的迹象都没有。
还有好几次,明明他都说了不要了,甚至还答应了不少不平等条约,对方也答应了,结果他下一秒就出尔反尔。
即使余秽长的再怎么好看,他现在也不想再分给他任何一点的视线。
不想和出尔反尔的变态说话。
硬件本身就有些不匹配,结果对方还拉着自己来了那么多次,他看他就是想谋害他,好继承他的遗产。
其心可诛!
看着又黏黏糊糊贴过来的余秽,夏青溪赶紧拢了拢自己身上的被子:“不来了!”他真的困的不行了。
余秽没管夏青溪的那些小动作,又把人重新扒拉回自己的怀里:“睡吧睡吧,这次真的不闹你了。”
“……”夏青溪有些狐疑的看向他:“真的?”
余秽无奈道:“就算我想,但你也不行了啊。”
夏青溪从被窝里飞快的伸出手,接着一把捂住了余秽的嘴,羞恼道:“快闭嘴吧你这个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