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依看他实在不愿意,就掏掏他的课桌洞,把里边放着的围巾给他。
“包严实点,把耳朵要围住,要不一会你又冻得跟猴一样。”
“切,我戴上都嫌寒颤,这个颜色,待会他们要是都看到了,指不定怎么嘲笑我。”
说是这么说的,可江小松手底下是一点都没慢,利利索索地围巾围好。
“你蹲下来点。”
“干嘛。”
江小松不情不愿地蹲到她跟前。
围巾围得利索,但也仓促,他的半只耳朵都露在外边,围一会就得掉下去。
将围巾往上拉拉,完全盖住他耳朵,伊依又把他外套上的帽帽扣上。
“去吧,这下暖和了。”
“都有戴围巾了,还戴帽子干啥。”
“人体百分之三十的热量都是从头顶流失
的,要包严实哦。”
“都裹成粽子了。”
江小松抱怨,看她在笑,就没好气地扯掉帽子。
“等出去了我就把围巾也扯掉,避免别人笑话我。”
他跟着最后一批出去的男生一道走。
毫无疑问的,在众多只穿外套的男生中,围围巾的江小松无疑是扎眼的。
尤其是他这条围巾还是米白色的,尾部还有只袖珍版的小松鼠,这么一条秀气的围巾也确实容易被好兄弟笑话。
“咦,江小松,你这条围巾怎么.......”
“啊,你怎么知道是伊依亲手给我织的,确实,我也觉得没必要,但她非要让我围。”
“?”
江小松出门就是昂首挺胸,其他人很难不注意到他脖子上的围巾。
有人问起了,话没说一半就触发他的连招了。
要是有人说颜色不好看了,或者针脚看着槽了,江小松都会给他们一个大大的白眼,鄙视着他们的不识货,果然是山猪吃不来细糠。
扫雪工具都在清洁区内放着,有推雪铲,但雪没有堆积多少,踩一脚都能踏开雪,因此也用不着,大扫把就够用了,扫到树田子或者扫到边缘,再用推雪铲铲到树田子里。
男生们一个个扛着大扫把,到了自个的清洁区,陈超已经在此等候多时,他跟他们一起干。
学生们不敢怠慢,马上开始干活。
地面蒙了一层绒纱,迷蒙洁白,轻薄可欺。
漫天雪花旋转飘落,偶尔抬头,便能尽收绝美冬景。
只是这样的雪落到地上,你又要扫,那也美不了多少了。
江小松扫了很久,从这头扫到那头,扫完了回头一看,刚才扫过的地方又蒙了一层雪。
“陈老师,扫过的地方又有雪了怎么办?”
“接着扫吧。”
“这样好像扫不太完吧。”
“没办法,年级组也在跟学校说,我们先干自己的。”
江小松抬头仰望雪花盘旋的天空,白气从他口中冒出。
不是好像扫不完,是压根干不完啊。
下雪天扫雪,现实真是魔幻。
漫天雪霏,男生们在清洁区干的头顶冒白汽,一个个火车头似得,而教室内又是另一番景象了。
教室里,围圈的围圈,喜欢坐一块的坐一块,有的窃窃私语,有的爆笑如雷,一片哄笑。
其实现在还是早读课,陈超说上自习,但一栋楼都上自习,且老师都在外边干活,那比下课还下课。
可以说,有时候疯人院看了部分初高中生的下课后,都要自愧不如。
聚一块说话爆笑起来的还算是少数,一个班总有几个开心果,男生女生都有。
大部分还是在一块说话的,从很少用的笔记本中取出珍藏已久的明星明信片,平常再内向害羞的女生,这时候都会指着明信片,跟好闺蜜说自己未曾谋面的老公的事迹。
青春期春心躁动的小女生们一个个兴高采烈,欢天喜地地聊着青春女生正常向往的种种,明星啦,某个人最近是不是又很烦啦,探讨某个人和某个人是不是有点暧昧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