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皱巴巴的脸很温和。

老太太缓了过来，叹了口气。

“他走得太早了，我都来不及见他一面。”

“那就把印象停留在他年轻的时候吧，也许那时才是美好的。”

路清虽然不能共情这种多年爱而不得的情怀，但她也和莫东经历过分分合合，知道有多难受。

但老太太却又笑了笑，“我知道水生的意思了，你去看他的时候，也麻烦跟他说，我释怀了，请他不要担心。”

路清和老太太从咖啡馆出来。

看向头上的蓝天白云。

旁边立着通往各条街的标志，老太太拉着路清的手，“走吧，回家。”

回家。

路清不知道指的是哪里。

但路清想回国了。

莫东这些天和她们通了两次视频，他好像对状况很乐观。

路清担心他报喜不报忧。

又侧面跟阿斌打听情况。

阿斌说，“莫先生一直在广市没回来，他嘱咐我在海市和莫小姐看着明风，所以广西那边的情况我不是特别清楚。”

“那现在明风情况怎么样？”

“没什么起色。”阿斌也明白，现在路清也是老板娘了，他可以跟她说说大概，“但现在来闹事的供应商和客户少了，我猜想情况应该会越来越好。”

路清只能通过视频观察莫东的表情，再判断他说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

因为时差，莫东总是半夜给路清打过来。

所以路清看见的画面，基本上是莫东在床上。

她很难分辨他话的真假。

只是问他，“我和老太太也见了该见的人，问题是什么时候能回去？”

“乖，再等等。”莫东还有在床上睡觉后的气息，“你们好不容易去一趟，买买东西再到处逛逛不好么？”

路清沮丧的说，“老白让我们少出去，好说歹说，才偶尔出去找找拍视频的素材，不然我那号都要废了。”

“我看你拍的东西最近看的人反而多了，说明你拍的东西新鲜，他们也爱看。”

路清认真说，“但我不想因为这点流量留在这里，我想你，我要回去。”

“老白是死脑筋，我回头跟他说说。”莫东笑，露出了白白净净的牙齿，“我也想你，但现在回来还不是时候。”

路清皱眉，“到底要多久，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