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你不准诋毁我母亲。”牧水绮转过脸，对他正色道。

流翜也转过脸，定定地看她，“我没有诋毁的意思。”

“咦，”她发现一件事情，“你相信云瑶神女就是我的母亲了？”

“……”流翜没有回答。他的眼眸映衬出她娇俏的脸庞，在夕阳的柔光中万分柔美。

她的眼睛大而灵动，鼻子精致而高挺，唇……莹润粉嫩……

他的眼睛突然就挪不开视线，嘴巴也忘了说话。

牧水绮被他炙热的眼神吓了一小跳，他的目光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温柔？

不对劲。

这种眼神似曾相识。

她想起彭宁和齐烈看她的眼神，如出一辙。哦不，流翜的目光比他们更外露，更霸道。

那是一种想要占有的欲望。

那两位都对她有好感，难道流翜也对她生了那种心思？

她不喜欢猜来猜去，干脆直球问他：“流翜，你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

“……”流翜狠狠地愣怔住了。

他咽了咽口水，声音略带嘶哑，“牧水绮！你脸皮怎么那么厚！”

从她脸上挪开视线，流翜只觉得自己浑身没有一处是自在的。

对面的恋人此时已经准备分开了，卓在云瑶额头上亲了一下，然后变成龙飞走了。

而云瑶待在原地舍不得走，望着着恋人离去的方向发呆。

从卓的口中，云瑶经常能听到他的父亲似乎对他很严厉。

从未听他提起过他的母亲，她以前偶尔问起，他总是顾左右而言他地把话题扯到别的地方去。

云瑶以为他不喜欢他的母亲，所以很少再问有关他母亲的事。

“刚才那人可能不是卓。”流翜闷声说道。

牧水绮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母亲明明叫那人卓，怎么可能不是她父亲呢？

“你为何这样说？”牧水绮皱着眉头问道。

流翜抬头望着卓离去的方向，缓缓道：“我总觉得他刚才说的话有些奇怪，像是在刻意隐瞒着什么重大的事情。最重要的是，我听说卓的真身是一条金龙，而刚才的卓是一条赤龙。”

牧水绮愣了愣，虽然流翜的话只是猜测。但她不由地想起韶华弓上面雕刻的龙的确是金龙。

韶华宫上面刻的朱雀便是他的母亲云瑶神女。那金龙不就是她的父亲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