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的石头也未完全落地。
佣人又端上茶盏,温淑雅端起,准备递给二夫人。
一只大掌蓦地从她手中接过了茶盏,随后在晏则初旁边的独立沙发坐下,长腿交叠起,语气平静道:“茶已经敬完,各位没什么事就散了吧。”
气氛忽然变得诡异。
时芊站在佣人堆里,抬眼看到晏则初的脸色又开始变得暗沉,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这两天经历的事,她觉得已经够累了,本来是不用来这里凑这个热闹。
但温淑雅苦心婆娑,说她们是这世上彼此唯一的亲人,嫁进晏家,希望她跟着一起住进晏家。
她和晏池毕竟只是一场商业联姻。
温淑雅想利用晏家来挽救时家的危机,最后慢慢地还是要把这些都给到时芊手里。
这些都是温淑雅的一面之词。
时芊在昨晚之前不会有一丁点怀疑。
现在不一定了,时父去世前,云洲集团一直稳若泰山,才一个多月过去,就开始危机四伏。
直至上周,温淑雅突然宣布要和晏家大少爷联姻,这其中的阴谋诡计,恐怕比想象中的还要复杂。
还有父亲的死……那天早上,父亲出门前和她聊电话,提到要去跟晏池谈一个涉及千亿的项目。
项目是在上午谈的,人是在下午走的,心脏病发得突然,浸泡在浴缸的水里,直到晚上才被人发现。
时芊当时在港大赶回澳城,父亲已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