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一挑担卖卤味的汉子正汗涔涔往这边迈着大步。
两边有人过不去,挑着这小丫头个子窄,挤挤便过道。
少女翻个白眼,嘴角抽搐,手一握拳直想暴起打人。
但她这外貌如此,也不想多生事端,最后往前挪了挪。
可谁曾想那挑担的汉子走过来还探头看了她一眼,看完后还猥琐露着大黄牙,来了句什么“这妮子真俊,要不要跟伯伯回家吃糖”。
“找死!”面颊精致如斯之短发少女再无法忍耐,咬牙切齿,凶神恶煞怒叱一声,黑裙宛若一朵黑玫瑰般荡起绽放,而后腿上软鞭不知何时便瞬间被握于掌心。
鞭影如梭,一闪而逝。
啪——
“啊!”——
一声惨叫划破夜空。
四周人齐刷刷投去视线。
李卯同样看去,却见一道也不知是不是看错了的黑裙瞬间不见。
只见一伙夫四脚朝天捂脸痛呼,扁担和两木桶悉数跌落,流了一地卤料酱汁。
但看其周遭空荡荡,想必是绊倒了什么。
李卯晕乎摇头不再多看,继续喝起了酒。
而一屋檐上之短发少女俯身隐匿身子,怒哼一声将软鞭塞回系带,而后看了眼李卯淡淡道:“长得倒挺俊,警觉性一般。”
“但是你那阴阳诀,本座要定了!”
几个起落间,从头到脚都是一身黑的少女便倏然消失不见。
酒过三巡,护卫挑灯来呼唤宵禁即将到来之时,两人才付了钱拍拍屁股走人。
临走前给那晕乎乎贾广义塞了张千两面额的银票,随后老薛便过来将人扶上了车。
最后许是怕贾广义路上再被人劫走什么,李卯干脆也喊贾广义一同上了车。
反正金刀在手,通行令在手,这宵禁对他来说完全是形同虚设。
漫漫长夜,李卯坐在车里寻思。
自己放着宅中一干子娇艳如花般的女眷不一亲芳泽,结果跟贾广义这木讷耿直男子一个不留神便待了这么久,也当真是委屈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