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说话,就代表情报的获取不是难事。
但因为十年不见,武崧与爷爷之间的氛围冷如冰面,无话可说。
谁也不清楚冰面之下的,是温情还是冷漠。
“今晚,你们就住下吧。”说了会话,武崧爷爷撂下一句话,抬腿离开。
小猫们立刻站起身,行礼送行。
直到武崧爷爷的背影消失,他们才直起身板。
武崧的爷爷是位有很精气神的前辈,也是只老猫。
想起唱宗的那位老猫,小猫们的眼神黯淡一瞬。
然而“昨日之日不可留”,小猫们将注意力放在当下。
此时此刻,武崧与他爷爷的关系还有待修补。
小猫们虽不是武崧肚子里的蛔虫,但也知道他的心。
——纠结多年不见情分是否生疏,又渴望毫无嫌隙地重归于好。
简而言之,拧巴的要命。
这种事,小猫们不便多问、不愿多言。
只是在武崧需要陪伴的时候,静静地在他的身边做自己的事。
比如白糖就在研读从做宗带出来的心法。
不是“谨”给的那一本,而是离开小世界后留下的那段日子,云展不知从哪找到后送来的。
小猫们大致翻看过,意见是一致——
不认为哪里有不对劲的地方,但是也不建议立刻便修炼,先读一读,待之后确定没有错处后再修行。
可以说在身边没有长辈后,小分队将“谨慎”发挥到他们所能想象到的极致。
时刻防备着、绝不完全相信。
与一年多前初次踏出咚锵镇时相比,大不相同。
是不得已的,也是必须的进步。
。
小分队被安排在武崧爷爷的住处的附近,一处偏僻之地。
由于小分队找过来,靠的是武崧记忆中的一道直达武崧爷爷住处的暗门。
途中又非常警惕,注意隐蔽,因此还没有遇到武崧爷爷之外的猫。
武崧的爷爷走出长廊后,转角处等候着的猫躬身行礼后唤了声:“爷爷。”
武崧爷爷淡定地“嗯”了一声,眼底有一丝痛苦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