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马用手抬起她的下巴,硬是让她与柳马对上视线。失去光芒的双眼与柳马对峙的瞬间,燃起了一丝火光。
「……哥,虫子……」
「到外面去了。发生什么事了?」
「……我梦到有邮件寄来。但那好像在现实中……我醒来确认后,真的有封信,还有一起虫子。」
「真是恶劣的恶作剧。而且还是对柳羽做的,真不像话。」
「如果是柳马,明明就无所谓。」
「哎,因为你是个骗子,老实说就算被做这种事也没资格抱怨。而且你是男生,就算收到虫子也不可以害怕哦。」
「讨厌虫子跟性别无关吧。而且父母也不能因为你是男生就叫你别怕虫子啊,多少担心你一下吧。」
「都几岁了还撒娇,很恶心耶。」
「你不是大学生吗?」
两人抿嘴笑着斥责柳马。柳马反射性地回嘴,但就算死了也不会向他们撒娇。反正都要撒娇的话,柳马宁可向雫撒娇。如果是她,一定会毫无理由地让柳马『因为你是男生』或『因为你是哥哥』之类的理由撒娇吧。
两人失去兴趣后散去。毕竟这结论只是恶作剧,也难怪他们不感兴趣。柳马一边抚摸着妹妹的背,一边看准她心情平静下来的时候再次询问:
「柳羽,你打开那封信了吗?」
「没、没有。因为虫子很可怕。」
「是吗?那就好。那封信由我来收,可以吧?」
得到本人的许可后,柳马离开坚不可摧的要塞。柳马迅速地取出信箱里的东西,然后立刻转身。完全冷静下来的妹妹已经在客厅吃早餐了。要是柳马不过去的话,她可能会起疑,但在那之前,柳马有件事想确认。
回到房间后,柳马看到雫正在熟读《木辰百物语》。
「嗨,你回来啦。你不吃早餐吗?」
「那种事之后再说。总之,请把那本笔记借给我。」
如果只靠柳马一个人来整理情报,只会让事态更加恶化而已。必须把这本笔记交给深春学姐,加深她对「牛排刀小姐」的理解才行。如果只是口头说明,无论如何都会产生难以说明或无法让人理解的部分。
柳马把挚友的遗产塞进书包里,突然想起面具的存在。结果,那名少女到底是为了什么目的把这种东西交给柳马呢?虽然她很有可能是发生过什么很痛苦的事才戴上面具……也就是「有隐情」,但「有隐情」这个词本身就带有负面意义,很难想象会带来什么有益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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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吗?」
「不,没什么。那我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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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柳马同学。」
「呜哇!」
今天第二次的惊叫。被虫子吓到时是不快感造成的惊叫,这次则是出其不意的惊叫。虽然种类不同,但被削减的体力依然不变,对心脏很不好。或许有人会觉得柳马连上学都没去,有什么好累的,但柳马真的累了。好想回家。
「你今天也平安活着,真是太好了。」
「你说『最近』,但不知道正确的天数吗?」
「不知道,不过……味道又变强了,鼻子都快歪了,简直就像一直在我身边一样……」
她敏锐的直觉让柳马背后一阵发凉。不是冷汗,是刀刃。柳马确信当她发现柳马藏了什么东西的瞬间,就会一刀刺过来。她应该没想过柳马真的就在隔壁,但更不能让她进柳马房间了。
直觉敏锐到这种程度,简直就像灵媒一样,进到房间的瞬间就会发现柳马平常都让雫帮柳马啪呼啪呼地拍打入睡。可是没办法啊,因为很舒服嘛。以睡个好觉为目标是人之常情,哪有故意让睡眠质量变差的被虐狂啊。
说起来,被虐狂是把疼痛当成快感的性癖,而睡眠质量变差并不是疼痛,只是漫不经心的不快感。如果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