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备齐了,可以随时出发。”木伯应道。
善九回头看向身后的陆无咎,“时间不早了,殿下我们现在出发?”
陆无咎点头。
善九扶着陆无咎上了车。
车上有木伯早就准备好的汤婆子,两人一人一个抱在怀里。
数月过去,如今已然入冬,两人都不是什么身体好的人,缺了汤婆子还真是不好熬。
他们如今出门不是要去做别的,是参加皇家的围猎。
原本应该是秋猎的,可谁让今年出了那么多大事,大皇子和三皇子接连被关了禁闭,秋猎是赶不上了,于是皇帝提议改成了冬猎。
这几个月,善九和陆无咎之间的关系还算平和,两人除了人前一起演戏,晚上睡在一间房子里,一起用餐之外,其他没人的时候几乎和陌生人一样,和刚结婚那会儿没什么不同。
偶尔陆无咎也会觉得,放下其实很简单。
偶尔又会失控。
“殿下,暂且委屈几日,围猎过后就好了。”
自从两人摊牌,善九明确拒绝了陆无咎之后,私底下的时候,陆无咎总是会避开善九,不愿意和她相处。如今被迫和善九待在一个小小的车厢里,难免会不舒服。
可是这样的安抚却让陆无咎不太痛快,“觉得委屈的应该是驸马才是。”
话一出口,陆无咎又有些后悔,这话说的,像是一个深闺怨妇似的。
善九愣了愣,有些好笑,也不接话,只说:“殿下今日起得早,不如在马车上再睡一会儿,我去骑马。”
“不用!”陆无咎道,骑马可没马车里这么暖和。
“用不着你妥协,好好坐在马车里,搞得我好像欺负你一样。”说完陆无咎又开始懊恼,好好的关心怎么说得像是得理不饶人一样。这像话吗?哪个上下级是这么说话的!
他假装靠在车厢上闭目养神,自闭ing……
见陆无咎陷入自闭,拒绝交流,善九也就不自讨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