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试窥探一位古老的存在,只会被那无可言喻的无数记忆压垮。
阮·梅对上黑天鹅说话时朝她投来的眼神,依旧面无变色的轻声应道:“我只是稍加提醒,并无他意。”
黑天鹅嘴角仍然微扬,双目眯起瞥了眼阮·梅和白言握在一起的手,微笑道:“这样吗?或许那是我误会了,天才俱乐部的隐士比我想象的更大度。”
白言适时插入她们俩的谈话,与黑天鹅微笑道:“你来流梦礁总不会是为了恭维她的吧?”
“自然不是,另外我也清楚,天才俱乐部的成员并不需要他人的赞美,尤其是您身边这位。”
黑天鹅已经把目光转向白言:“我只是发现阿斯德纳星系的联觉梦境的时间流速发生了改变,同时诸多客人关于谐乐大典的记忆也被人微调了。”
忆者对于忆域的改变十分敏感,而对人们的记忆没有那么敏锐。只是大批量的人,记忆发生变动,她很难察觉不到。
她注意到,几乎所有人记忆中关于谐乐大典的举行时间都在联觉梦境中推迟了。
现实中谐乐大典的举行时间没有任何变动,但是梦境的时间流速改变,这里过上许久,现实中才会流逝一天。
也就是说,人们在这片联觉梦境中等待谐乐大典的到来还需要很久。这是为了应和时间流速的改变而做出的调整。
白言当然明白黑天鹅说的是什么,摇摇头,给出解释:“不是我做的。不过祂是因我而来,此事也是因我而起,我会负责事后保证人们的精神健康。”
“那看来就是另一位了。”
黑天鹅心领神会,也安心了许多:“如果是祂自己来,我很难想象事后人们的心理状态应该如何处理,由忆者来清理如此庞大的记忆,也需要很久。”
由两位神明插手布置的舞台,黑天鹅乐于记录,却也有所疑虑。毕竟不是冷血的人,若许多人因此而精神崩溃,难免会有些哀伤。
白言没有完全否认黑天鹅的看法,但也为那个混蛋简单辩解了下:“祂有时有自己的准则,有时又没有。就算我不在,祂也可能不会弄出什么烂摊子,当然也可能更糟。”
“说的也是。”
黑天鹅也收集过不少关于[欢愉]命途的记忆,仔细想想,也认可白言的观点。
就在此时,不远处传来哒哒的脚步声,以及少女的声音。
“诶?你们都在这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