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又如何，苏念确定，那也是自己。

她在疯狂无情与不理外事独善其身之间反复挣扎，性格变化她没觉得哪里不对。

人的性格从来都不是一样，无论哪一样，都是她。

“你知道就好，那以后杀人我帮你杀，你想砍谁我帮你砍，这种血腥的事儿怎么能沾染你手。”心魔靠近苏念，声音带着蛊惑。

不同以往的疯狂，现在的心魔好像很淡定，好像真的是在为苏念着想一般。

只是……

“你想与我意识分离？”苏念点出了重点。

心魔的脸上出现了些许狰狞，但很快便平复下来，“怎么是分离呢，我们一直一直都在一起呀~”

心魔依旧蛊惑着，声音很温柔。

“我不同意。”苏念叹一口气道，目光迷惘中带着释然。

“你是我，我也是你，不是我想杀你帮我杀，而是我们想杀。”苏念说着靠近心魔，她大概已经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儿。

“不，是我帮你杀！”心魔原本平静的声音突然变得暴躁！

也随着她暴躁的音落，漆黑的空间忽然起风了，风吹起苏念的长发衣袍，越来越大，发出猎猎的声响。

“凭你自己，你能走到哪去！！”

“大道无情，你争了么？！明明有很多办法压住苏莽，受到家族的重任，你不做，认为自己是穿越来的，不是他们的一份子，机缘不争！”

心魔面容狠厉，忽然靠近苏念。

“被推下城墙，仇人逼到家里不反抗，甚至你还允许她登堂入室，只求你眼前片刻清净，你反抗了么？！”

她走到一旁，声音中带着嗤笑！

“入宗门学习，是靠你自己的能力进去的，你却让人在背后随意议论自己是靠苏小花进来的，你为自己反抗了么？！”

回首与苏念对视，眼中满是嘲讽。

“明明有逆天系统，不用修炼就能提升修为，你为什么不用，藏拙之人，你以为你能走多远？！”

“既然觉得自己不是家中一份子，为什么还要回去救你娘和弟弟？救他们，对你有什么好处，还让明明能顺利逃脱的自己又一次进入牢笼，心软如你，怎么得以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