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是怎么知道我的身后还有人?”顾玉成说出第一个疑问。
秦吏眉梢载喜,双眸承光“猜的。——哈哈,不必吃惊。”
秦吏摇晃着走出门,边走边收烟锅。
待秦吏离开后,顾玉成来到木桌前,望着木桌上气势跋扈、落局奇绝的四个大字:“辱多则寿”。
顾玉成呢喃再三,看向薄野让“辱多则寿,这是何意?”
蒋雍寿咂咂嘴,从秦吏带来的刺激下回味过来“我在苦县宫,倒是看到过庄子的经文。庄子认为富则多事、寿则多辱。按照注释上来看,这是庄子对实事的剖析,更是道家所谓的“知足、知止、知常”。”
“也就是,不要专注于长寿,更不要汲汲于富贵?”薄野让疑惑道“若是如此,辱多则寿?又是什么意思?”
顾玉成哈哈一笑“祸福相依,阴阳相嬗。若是活得久,会多受辱。那么,也只有能忍受耻辱的人,才可能活得久吧?若是像三国演义里王朗、王司徒那般,一口气上不来,就被诸葛武侯骂死了,岂不可惜?”
“多辱则寿,少辱则争,争不止则败乱出。”顾玉成感叹道“秦吏前辈,当真是一妙人。”
薄野让与蒋雍寿相望一眼,知道顾玉成算是打消了针对北扶臾的计划。
二人都无所谓,他们愿意和顾玉成一条路走到黑,无论顾玉成如何选择。
顾玉成转身对薄野让吩咐道“即使不需要和北扶臾针芒相对,欠杂役修士的饷费还是要给的。人皆感念我之恩德,何愁无人投效?”
薄野让轻叹一声“那可是不小的数目。而且还是谭处林欠下的!君侯即使不认,也没什么。我们纵然现在开始发饷费,那些修士也会对我们感激不尽的。”
顾玉成摇头道“这种事我知道,但是送佛送到西,好人也是要当到底的!”
薄野让无奈点头应下,拉着蒋雍寿去准备灵玉支付饷费。
顾玉成打算去拜见一番秦吏。
这老头身上,可有不少谜团。既然愿意点醒自己,想来对自己是怀有善意的。
可惜顾玉成刚要拜访秦吏,便听闻秦吏和苍舒良吵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