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路上是顾逢月开的车,这人好不容易摸到了新玩具,正是爱不释手的时候,要不是路况不好,加上天黑看不太清,估计顾逢月还能骑得更快一点。
两人是在第二天中午回到京城的,他们没有立刻进城,而是转道去了宋家,不过三四天的时间,两人回来的时候风尘仆仆的,可把宋阿麽跟宋秦氏几人给心疼坏了,又是做饭,又是烧水的,两个人也确实是累惨了,吃饱饭便倒头就睡。
这一觉就睡到了下午,两人连饭都没来得及吃,就赶紧骑马回京复命去了。
晚上的侯府灯火通明,顾逢云听完宋春临的叙述,脸上几乎没什么表情,只淡淡的示意自己知道了。
“粮种已经拜托戚将军运回了,至于那个细作,疯了便疯了吧。”
时间又过了几日,坪洲府那边传来消息,安南的细作为了救人,来了一招声东击西,据说那边衙役死伤惨重,可对方也没怎么好过,只逃出去一人,应该便是这些人的头儿,至于那个疯子,在众人打架打得正厉害的时候突然发疯跑出去,现在是生死不知,但因为是个疯子,知府没有特意去追。
得知这件事情的时候,宋春临正在跟顾逢月窝在院子里烧烤,因为他说屋里烤炭火太闷了。
“幕后之人呢?不抓吗?”
“抓,但现在不是时候,不过李家人是肯定要抓的,就是不知道李家家主在这其中扮演什么角色了。”
宋春临有点唏嘘:“这李家可是京城最大的粮商了,他怎么还搞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呢?”
顾逢月并不觉得奇怪:“天下人皆为利而往矣,说到底,他也只是一个商人,所卖之物可能连他自己也不确定就是真的粮种,况且,百姓的死活在他眼里,又算得上什么呢?更加上,当初对朝廷阻碍他们收购土豆红薯一事,这些世家一直耿耿于怀,如今你的土豆红薯在大景土地遍地开花,他们没尝到甜头,自然更恨朝廷,也更恨你,损人也是损的你跟朝廷,同他又有什么关系?”
宋春临这么一想,还真是这么一回事,顿时火冒三丈:“我呸,他们还是世家呢,狗屁的世家,自私自利小人罢了。”
顾逢月赶紧顺毛:“好了好了,别气了,现在咱们虽然有证据,但世家树大根深,一个区区细作说的话,他完全可以当做诬陷,不过能重创他一次也是好的,我兄长已经带人去提审李家家主了,还是昭告天下的那种,这样即使不能定他的罪,但他的名声也已经臭了,一个能把国家命脉都交给外敌的人,不论这是不是真的,在百姓们的心里,他已经等同叛国了。”
宋春临冷哼一声:“他最好是。”
顾逢云最近不回来,侯府就是他们两个人的天下,两人吃饱喝足,还不忘给顾逢云打包一份,借着送午饭的名头,过来看看事情的进展。
顾逢云当时兴师动众,带着大队人马去捉拿李家家主,除了家主,李家一些旁系子弟也都被抓了,这些人都是一些小杂鱼,靠着李家的家世平日里作威作福,欺男霸女,被顾逢云借着由头狠狠惩治了一番,百姓们纷纷拍手称快。
宋春临跟顾逢月本来还以为顾逢云会忙到没饭吃的,没成想人家确实没吃饭,但他有香喷喷的糕饼,宋家果酱制作成的果酱糕饼,顾逢云有整整一大食盒,宋春临惊讶的看着来送糕饼的盛记糕饼铺的老板,也是当初代替哥哥进学堂的苏小哥儿。
小主,
宋春临还没说话,对方却已经认出了宋春临,惊喜的叫道:“你是宋家的那个小哥儿吧?去年过年的时候咱们见过,说来惭愧,当初你哥嫂的事情,我还欠你们家一个道歉。”
宋春临忙不迭摆手:“使不得使不得,你当初也是身不由己,如今时过境迁,那些人都已经受到了惩罚,我哥嫂他们也生活幸福美满,过去的事情就别再提了,人嘛,总要向前看的不是吗?”
苏哥儿微微红了眼眶,但很快便调整了过来,爽朗的笑着道:“宋小哥儿说的是,既然往事不可追,那就朝前看,今日不知你也过来,不然我便多准备些糕饼了,我还记得你家小妹也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