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把所有受伤的人给安排好了,老夫人也终于顶不住昏死了过去,昏死前她唯一想到的一件事,那就是薛府完了,薛家,完了!
当薛府乱成一团的时候,牙行的掌柜也浑身冰凉,因为他发现自己的那些秘密账本不见了。
气急败坏的把盯梢的人叫回来,得到的消息是宋春临从昨天到今天,都没有离开客栈。
“你确定那人没有离开客栈吗?”
盯梢的人颤颤巍巍举着手指发誓:“回主子,属下敢保证,那人确确实实没有离开客栈,昨晚我们回去的时候就同管事确认过,那小子回了房间以后就再也没出来,甚至连晚饭都是送到房里吃的,我们几个人轮流在门口盯梢,保证那小子插翅也难飞。”
管事依旧不信,就在他着急忙慌的时候,又有人过来,跟他汇报了薛府里的混乱,管事觉得自己后背越来越凉了,似乎是被什么脏东西盯上了一眼,他屁滚尿流地一路狂奔,来到客栈以后,就问掌柜的宋春临到底还在不在屋里。
掌柜的也是认识他的,这县城又不大,两人平日里见了面也会打个招呼,此时瞧见对方一脸急切的样子,顿感意外。
随着掌柜的话语,管事的缓缓坐到地上,整个人如坠冰窖一样。
因为掌柜的告诉他:“昨日并没有你说的小公子入住啊,你瞧,我这上面压根没有年轻小公子入住的信息,你是要找人吗?那对不住了,我这边没有这个人。”
掌柜的在看见账本那一刻面如死灰,悬着的心可算是死了,死的透透的了。
那盯梢的人也是被吓得牙齿不断打冷颤,他还企图跟掌柜的掰扯,说自己昨天下午就来问过那小公子的事情,当时掌柜明明还跟他说那小子进来后就没有出去,就连店里的伙计都给那人送过饭的。
掌柜的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那主仆二人:“你们究竟在说些什么啊,昨日住宿的客人就那边那个行脚商,并无其他人入住啊,再说了,你们说的那是天字号房,那房子价钱最贵了,若有人住宿我定然会记得,绝不可能忘记,更何况这账本还能作假不成?”
看着两人灰白的脸色,掌柜的也有些忐忑了起来,他赶紧招来伙计,问他昨日有没有这么一个人,得到的答案自然是没有。
就连后厨的大厨也告诉他们,昨日并没有给天字号房的客人准备过饭食,仅仅给那个行脚商人准备过一顿宵夜,其他就没有了。
“没有了,怎么会没有呢?”管事的不停呢喃着,人似乎是傻了一样,盯梢的那个下人也是惊出了一身冷汗,感觉自己似乎招惹到了一个不应该招惹的存在。
再联想到薛家今日出的那些乱子,两人更是心慌的不行,生怕下一个报应的人就是自己,此刻账本丢掉已经是小事一件了,能活命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其实宋春临早就给这些人一些教训了,跟薛家一样,宋春临打算让这些人全都断子绝孙,只是手段没有薛家人这么血腥暴力,他只是趁着管事一家睡着以后,给他全家上下都灌了绝育药,就连他们家养的狗也没有放过,短时间内肯定是让人察觉不到异常的,但等他的儿女长大成婚之后,他就会明白,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都说罪不及家人父母,可这些人吃的穿的,就连住的地方,也都是掌柜靠着剥削那些无辜孩童的血泪得到的,他们既然享用的这一切,都沾染了那些孩子的鲜血,他们并不算完全无辜,宋春临不认为这样恶劣的基因有传承下去的必要,永绝后患才是最正确的决定。
管事的直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报应早就来了,正战战兢兢的一路狂奔回家,将家里的大门紧紧关上,然后挨个检查自家人的安全。
瞧着家里人都是全须全尾的,管事的暂时算是松了一口气,但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安,待他翻开自己藏钱的地方以后,发现里面所有的钱全都不翼而飞了,看着空空如也的匣子,管事的终于遭不住这一连串的打击,彻底晕死了过去。